聽說其他皇子至少也都帶了正妃進宮,大殿下卻一個女眷都沒有帶。
李福當時提醒過,魏霖州不悅,讓他不要多嘴。
他才知道,殿下不是忘記,純粹是不想。
魏霖州將手上的東西放進袖中。
起身往外走。
李福趕緊提著燈籠跟上去。
“殿下,耳房已經備好了水……”
眼見魏霖州走到半道拐了個方向。
李福心中有些錯愕,話就這麼說了一半。
在魏霖州身邊伺候多年,李福自認還是很了解大殿下。
按照規律,魏霖州情緒不好的時候不會有心思往後院。
是以,李福早就讓底下人在魏霖州的殿中準備完善。
沒想到今晚魏霖州一反常態。
他越發篤定,今天在宮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側妃,殿下來了!”
蘇曼玉剛躺下正準備休息,忽然聽到丫鬟匆匆跑進內室,聲音激動。
剛披上外衣,還沒有穿上鞋,魏霖州已經進來了。
蘇曼玉臉一紅。
除卻床榻間,她第一次在魏霖州麵前如此衣衫不整。
“殿下安好。”
“都出去。”
蘇曼玉第一次見溫文爾雅的魏霖州如此不溫和。
好奇心驅使她抬起頭。
還未等到他看清魏霖州的神情,整個身體就被男人拋到床上。
她情不自禁低呼一聲,反應過來趕緊用手捂住嘴唇。
大殿下不喜歡她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出聲。
男人隨即壓了上來。
屋子裏伺候的人都已經退出去了。
裏頭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拉鋸戰。
女人咬著牙,承受男人的疾風驟雨。
終於,雲消雨歇。
蘇曼玉察覺到男人在親吻她的眼皮,像以往每一次一樣,動作珍視。
她想睜眼。
可想到魏霖州的規矩,最終也還是不敢睜開。
好一會兒,魏霖州翻身坐起。
蘇曼玉忍著不適,起身要伺候他。
沒想因為精神不濟,將魏霖州懷中的東西扯掉了。
正要告罪,手腕已經被人甩開。
魏霖州俊朗的眉眼間布滿陰霾。
那眸中的怒火將蘇曼玉嚇得直接跪到地上。
魏霖州撿起地上的香囊。
這不是她的,隻不過他掉過,她撿還,便也成了他的念想。
好比書房中那幅畫。
將香囊塞回懷裏之後,魏霖州不再看地上的蘇曼玉一眼。
起身離開。
丫鬟涼月匆匆跑進來,“側妃,這是怎麼了?”
渾身軟在地上的蘇曼玉茫然地搖頭。
怎麼了?
她也想問。
都說大皇子溫文爾雅,脾氣是當今五位皇子中最好的。
可蘇曼玉即便已經入大皇子府一年多了,仍舊看不懂自己這位夫主。
東宮,書房裏。
魏宸州聽著影衛的話,一張俊美的臉上風雨欲來。
男人站在窗柩前,雙手背在身後。
右手轉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
書房裏的氣氛壓抑得可怕。
餘英眼觀鼻鼻觀心,就連呼吸都放緩了許多。
生怕觸了太子爺的眉頭。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殿下,良媛讓廚房熬了涼茶,讓連翠送來一大碗,囑咐讓您一定要喝。”
餘英這會兒再抬頭,發覺殿下的麵色已經緩和下來。
心裏鬆口氣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慨蘇良媛的本事。
“何必這麼麻煩,孤去棲陽殿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