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拍馬屁(2 / 3)

“沒什麼罪不罪的,我都快不是公主,你也快不是草民了,快起身吧,不然劉姨要是生氣了最後還是我倒黴,是吧劉姨?”聲音很空靈,即使是在朱應身邊說的朱應也覺得遙不可及,好在朱應的娘親及時的救場。

“行了行了,你呀,就別嚇他了,說來你們倆小時候還一起扭過泥巴呢,現在又沒外人,弄這麼生分幹嘛?”劉氏難得煙火氣的打了圓場,但暗自歎了口氣,老人說的沒錯,不是那塊料,再強求也不能成材!

朱應艱難的起身,望向眼前的女子,最為惹人注意的就是那生的太過妖孽的桃花眸子,如一汪清泉回眸盼目間哪怕你在他看不見的角落裏也能感受到絲絲媚意,眉毛也沒有描成如今盛行的那般纖細而是如墨般鋪然開,如畫上的人物一般。李未然一襲白裘袍,頭上看得出估計是匆忙早起很隨意的插了一枝步搖,隨著她的笑聲發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直指人心。朱應就這麼望著那張絕代風華的臉竟是癡了。

畢竟是大戶人家,醜出的不算太多,朱應成功的回了神,也暼見了母親眼底的失望,語氣如喪考妣:“母親說笑了,兒時的事算不得真的,公主千金之軀,乃陽春白雪,我等不過是下裏巴人罷了。”

劉氏望著自己這個連掉書帶都欠奉的兒子,看來自己真的想多了,隨便應付幾句便打發了出去,看向旁邊這個即使年青時的自己再美上三分都要黯然失色的女子,又想到即將到來的遭遇,暗道世事無常啊!

朱應退出屋子後把門順手帶上,在門外被汗水打濕的衣服此時更是如同淋了暴雨一般,加上這天氣,凍的直打擺子,被屋外那群漢子婦人看到了,又是一陣暗笑,朱大公子此時很受傷。

朱應沒有回府上換身衣服,估摸著怕人看見此時的狼狽樣,十九年來第一次體會到如坐針氈的恥辱感,甚至都沒有用自家的馬車而是從街上隨便叫了一個。

車夫跟自己年紀相仿,唇紅齒白的也不知為啥做這個行當,跑了一會兒後因為馬車有些陳舊,裏麵的味道令本來就有些暈眩的朱應很不適應,索性出來和馬夫一同坐在車轅上,要是讓熟悉人瞧見肯定很詫異朱大公子竟會做如此自掉身價的事兒。

又走了一會兒,那年輕的馬夫用一口字正腔圓兒的京師腔兒問道:“瞧著公子這麵色是有心事啊,要去哪兒這是?先說好啊,要是河邊山頂懸崖邊什麼的多少錢都不去啊。”

朱應萬萬沒想到這區區一市井馬夫竟敢開起自己的玩笑來,憋了一肚子火的朱應破天荒的被氣笑了,笑了好一會兒後看到那馬夫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才緩下來維持著自己高人一等的形象,想了一會兒後幹脆破罐子破摔,雙手枕在車門上放浪形骸的說道:“隻管往北走,小爺我有爹有娘有銀子,犯不著幹那些自尋短見的缺心眼兒事!放心走!”

那馬夫應了一聲,嘴角微抬露出一個十分清爽幹淨極容易博去他人好感的笑容,手中的鞭子在馬頭的上方隨著喝聲甩出一道漂亮的鞭花。

潼關或者說整個大乾整個北方都呈現北高南低,西高東低的趨勢。城市所需要的自然是平原越多越好,所以越往北就越是人煙稀少,隻是簡單的星羅棋布了幾個零零散散的村莊。

春風得意是馬蹄疾,這冬風得意就是人要急了,好在今兒天不錯,豔陽高照的穿著棉襖甚至有些燥熱。那馬夫把腰帶鬆了鬆張嘴說道:“我說這位爺,咱這大眼瞪小眼的也無聊不是,要不聊聊?當然如果爺想靜一靜就當小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