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傳風風波過後有謝穎這課參天大樹撐腰韓先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京城,頗有種小人得誌得感覺。謝穎踹了丁傳風一頓後明顯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以前打架純粹是腦門發熱看心情,今兒才發現打人還有如此妙用,謝穎已經偷偷打定主意以後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這麼幹。
韓先雖說自認當了謝穎的小弟卻一點都沒有當小弟的覺悟,抬頭挺胸翹屁股,搞得比謝穎都跋扈,哪有剛剛半分奴才樣兒,還好正處叛逆期的謝穎也不計較這些。偷偷打量著韓先這個免費小弟,長相倒還過得去,兩條如遠山一般的眉毛要是自家那些小浪蹄子看到估計就直接繳械投降直接倒貼上去了,嘴唇微薄但沒到負心漢那種地步,鼻梁高聳給這張臉增了不少的彩,不過聽家裏那些廚娘們私底下說男人鼻子大的話下麵的活計往往也不會小。
呸呸呸!
謝穎一回神兒不由得休紅了臉狠狠地啐了自己一口,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想這些算什麼事啊,更何況這才第二次見麵。
其實真正心驚膽戰的是一邊的韓先,這謝穎走著走著就盯著自己猛瞧,跟夏天蚊子似的盯上了就不挪眼兒了,雖說韓先臉皮不薄但謝穎這樣含情脈脈的盯著自己著實是吃不消,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謝穎不愧是女中豪傑刀尖火海都闖過來的人物兒,轉念一想調戲了就調戲了,沒啥大不了的,莫非以本小姐的地位還配不上他一個做木匠活計的?想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試試這便宜弟弟的底,看向韓先眼神輕佻道:“那個,那個,哦,對了,你叫啥名字來著?”
韓先滿臉黑線,還以為這姑娘醞釀這麼長時間能有什麼驚人之語,結果問的是這個,但奈何人在屋簷下啊,韓先畢恭畢敬的達道:“回穎姐,小弟姓韓,單一個先字,這次是回家過節,不料那丁傳風以沒有路引為由有意找茬這才起了衝突,讓穎姐看笑話了。”
謝穎再霸道也是女人,聽到韓先如此說辭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問道:“那個,韓先字啊,你家在哪裏,你在京師做過一直就你一個人嗎?”
韓先頓時五雷轟頂,跟女人打交道就這麼難嗎?礙於人這麼多也不方便說謝穎錯了,以謝穎那性子惱羞成怒把自己當場斬殺了都說不定,隻得暫時頂著韓先字這個帽子。不過謝穎一點回馬車上麵得意思都沒有,看來隻能把他的好奇心全都填滿了才行,韓先便半真半假的說道:“小弟祖籍敦煌,還是幼兒時就父母雙亡跟著爺爺四處漂泊過日子,因前幾年家中大旱生活所迫才來的京師靠手藝吃飯,這兩年也算攢了點閑錢就想著回鄉看望看望。”
謝穎肯定不知道出了百裏就需路引,估摸著敦煌在哪兒他也不曉得,所以這點韓先不用騙她,其餘的韓先就照那些說書的版本怎麼淒慘怎麼來,讓謝穎好奇心滿足了自己方便趕路。但哪料到謝穎陡然母性大發,腦子一熱朝韓先說道:“沒想到你還是個可憐人兒,這點倒跟我很像,這樣吧,我送你去敦煌!”
韓先聞言差點一口氣沒呼出來給憋死了,著實是受不了謝穎天馬行空的思維,你要是再可憐我們就是可悲了,忙說道:“使不得使不得,這一路上風餐露宿而且路途遙遠,穎姐您千金之軀怎禁得起路上顛簸。”
謝穎一瞪眼:“咋滴,瞧不起人是不是,你這麼心虛莫非你在騙我?”
韓先真的是在騙她,要是謝穎真追問起來還真不好圓這個謊,隻得換一個角度說道:“穎姐多慮了,您想想要是小弟我答應你了,禦史大人還不給我吃嘍,而且這一來一回足足要三月之久,穎姐難道想在那鳥不拉屎得地方過春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