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兒,到底怎麼回事?”秦興一掌拍在案幾上,幾乎把這百年檀木的案幾拍碎,“那藏書閣是你管理的地方,怎麼會丟書呢?若此事被門主知道了,就是你父親也未必保得了你,你在這沈家門再想出頭怕是難了。” 秦恒縮在一邊,也不敢答話。他前幾日折騰澤泊時忘了巡查藏書閣,誰想竟有人鑽了空子,偷了藏書,這已暗訪了幾日,也未有收獲。
“會是誰做的呢?偷得那幾本也是無關厲害的書,難道是有人為了斷了你的前途?”秦興說道,“若是旁人,怎麼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這顯然是沈家門裏的人,否則怎能對機關了如指掌呢?”
秦恒聽秦興如此說,似得了點悟,如雞啄米似的點頭,忙道,“定是定是。。。。”
秦興看看秦恒如此,心想如此胸無城府,以後秦家難不成要靠他嗎,想到此,竟有些灰心。
“二叔,那你說有誰會陷害我呢?”秦恒用急盼的眼神看著秦興。
秦興歎了一口氣,暗自忖度,“若想陷害秦恒,定是對陷害的人有利,那不是金家的人便是那些受秦恒欺壓的人。可最近莊內除了金友理便是那些剛入門的弟子,難不成是金友理?可是他隨時金家莊的人,但憑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不屑於做這種事,何況要對付也不可能隻是針對秦恒啊。”
還在想著,就聽門外走進一人,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金友理。
“老秦,在這幹啥呢,不會又是想著和那群娃娃切磋吧”金友理一進來看他們叔侄誰也沒吭聲,就猜想剛才大概是商量什麼陰謀伎倆了。
秦興突然想,我何不試他一試,於是說道,“金管教,你最近可去過藏書閣啊?”
“啊?!”金友理被問得一愣,隨機哈哈大笑,“我說你這老秦啊,我不給你找事便算了,你還給我找事,別以為我不知道藏書閣丟書的事,老金就是懶得背後嚼舌根而已。”
秦興見他這麼爽快的就揭穿了自己,心想應該不是他,否則他不會如此次態度,便一改臉色,笑道,“我當然知道金老弟不是這種雞鳴狗盜之輩,既然金老弟有意放恒兒一馬,不知對此事有何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我金某人又不是神仙,還能掐會算啊?”金友理轉頭便想走。
“金老弟,留步”秦興知道金友理的的能耐,之前在沒入沈家門之前,他便是金家的二管家,更是金二的貼身家奴,大小事務,事無巨細,都能明察秋毫,果斷處置,絕不是等閑之輩,如此情況,他雖然知道金友理不會幫秦恒,但是如果偏殿出事,他也一樣不會再被重用,“這事雖然是恒兒的不對,但是你我也難逃管教不嚴的罪過,所以也都有責任追回藏書。”
“我金某像是怕有罪過的人嗎?”金友理聽出秦興的話外之音,又說了句,“你要是真是無頭緒,何不從偏殿裏找找呢?說不定能找到個書皮交差呢,哈哈”說著便出了偏殿。
秦恒一見金友理如此,惡狠狠的罵道,“該死的金老兒,真該剮了他。”
秦興暗自思索金友理的話,深覺有理,這書若是被盜,定是出了內賊,這內賊又是這批新弟子來了後才出的,那這批新弟子中沒有古怪恐怕是說不過去,於是和秦恒說,“你馬上領著秦家的幾個可靠的人去搜一下偏殿新弟子住的廂房。”
秦恒還在那罵著呢,聽見秦興如此說,立馬換了臉色,說,“好,我這就去。”
澤泊和金慶科等人正在練劍,準備幾日後的擂台比武,金慶科雖比澤泊年輕兩歲,但劍術卻比澤泊高了不少,澤泊在金慶科的指點下,劍術也是飛速提升。二人雖習不同劍法,但心照不宣的隱去劍法名字,一起鑽研招式心法。
“少主,壞了,那個小霸王正往咱們廂房去呢”盧登氣喘籲籲地跑過來。自從澤泊久了盧登的命,盧登便一直喚澤泊少主。澤泊幾次製止,但都沒有效果。
金慶科與澤泊四目相視,澤泊道,“小閻羅,我這次不知是不是闖的過去,你可記得幫我照顧弟兄”
“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隨你去。”金慶科與澤泊一起回了廂房。
等到了廂房,隻見秦恒正帶著幾個弟子在廂房內翻覆查找。等到了澤泊的床,秦恒一掀被子,就聽嘩啦一聲,幾本書散落在地上。
秦恒忙將書從地上撿起,一看果真是自己的藏書閣丟失的那幾本,喜出望外。澤泊一臉茫然,而金慶科則明白了些緣由,一時臉色慘白。
“來人,把這無恥盜賊給我砍碎了。”秦恒抱著書,猶如抱著自己的命根子一般,惡狠狠的瞪著澤泊,“著竊書賊讓我好找,居然是你膽大包天,敢打藏書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