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年來金家莊係沈家門第一大門,金家莊莊主也是沈家門第一家臣。可是,十年前,金家莊老莊主突然病斃,金家大少爺金一繼承衣缽,成為新一代莊主,可是金家勢力一落千丈,沈家門門主沈霸天以金一太過年輕為由,讓秦家莊莊主暫代第一家臣,掌管沈家門事務。
“慶科,此次沈家門來招弟子,你有什麼想法?”金一看著台子下站著的金慶科,心中很是欣慰。他不過十七歲的年紀,但是劍法已得到金家老家奴們的認可,就連最刁鑽的師傅也對他是讚不絕口。而且他身上有不屬於他年紀的從容和沉穩。
“莊主,慶科聽從安排。您就吩咐吧。”
“慶科,你隨我來。”金一轉身進了內堂,金慶科知道是要交代他事情,忙也跟了進去。堂上一概隨從都站在原地未動。
金一見隻有與金慶科二人,將手放在金慶科的肩膀上,金慶科感受到了金一的手在顫抖。
“一叔,你怎麼了?”見沒有外人,金慶科便改了稱呼。金慶科知道金一如此,定是發生了大事。
“慶科,你可知道今日秦家莊又將弟子管教的事收歸他們管了。”金一聲音依舊很清淡。
金慶科心中一凜。自從十年前,老莊主病逝後,秦家就已經開始從沈家門內事處理插手,一步步蠶食金家的權力。
“一叔,你說吧,需要慶科做什麼?”
“我倒不是貪戀權力,隻是我懷疑十年前,你堂爺爺突然去世和秦家有關。”
“什麼?!”金慶科大驚,“一叔,你說這事可有依據?”
“當年我趕回金家莊時,見到你堂爺爺時他已走了,別處雖無異樣,可是就是太過安詳,我便起了疑心。要知你堂爺爺雖一直病者,但每次發病都雙臉發紫,這次麵部卻似微紅。但是我苦苦尋找死因也未有線索。可是你堂爺爺去世後第二天沈家門便將第一家臣的位子給了他秦家莊,我不信這中間沒有關聯。”
金慶科明白了金一為何將自己叫進這內堂了,若此事是真的,就意味著沈家門門主也必定與金老莊主的死脫不了關係,這樣一來,金家莊便是四麵楚歌了。
“你也知道,金秦洪蕭四大莊,洪家莊一直都保持中立,秦家莊與蕭家莊早有聯姻,你二叔進入沈家門幾年了,打聽到蕭家的蕭娘子與沈家門門主早就不清不白了,八成架空我金家莊的主意就是那個蕭娘子搞的鬼。如今,我金家莊也隻能靠自己了。雖說你二叔已占據四大堂主的一席,可是畢竟是勢單力薄,需要個助手,我和你父親商量了,想讓你進沈家莊幫助你二叔。一來壯大我金家的實力,二來查清老莊主的死因。”
金慶科畢竟是十七歲的少年,聽到這複雜的鬥爭不覺心裏打著退堂鼓,可是想到金家莊一莊安慰係在自己身上,便道,“一叔,我定當盡我所能,協助好二叔。”
金一一聽反而笑了,道,“你和你二叔還不知道誰協助誰呢,他整天就知道圍著姑娘轉。”說罷又歎了一口氣。
“二叔就是多情種子,但是他從來也不誤正事啊,您就放心吧。”
“還有,你去了後切忌不要和秦家的人發生衝突,你們這次管教是秦家莊莊主的二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畢竟我和你二叔都不好查收弟子管教的事。你進莊半個月就會有打擂比賽,若是直接成為黃字輩弟子,便可不用管教教習這一年了,你要爭取這個機會。”
“一叔,我知道了。”
“去吧,和你家裏告個別,秦家的苑掌教已來把門令放下,明天你便上路吧。”
金慶科到今晚還記得金一對自己的囑咐,結果還沒開始教習就把秦家莊的人給得罪了。金慶科想到這心裏就不覺歎了口氣,一方麵覺得違背了金一的囑托心生愧疚,另一方麵也擔心澤泊性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