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癢,要長腦子了!
情感真是無解的難題,他寧願去做高數。
好在,當他看到提著行李箱的秦恒,心忽然落定。
嗯,他也不是沒有家人的小孩了!
*
入冬之後,氣溫降下來,來了幾場雪。
南城的雪沒有陽城的大,但是紛紛揚揚,仍然密集。
他已經換上了薄羽絨:線條流暢、質感版型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白色上衣,下麵就一條厚點的工裝牛仔。
多虧了在安家那些年對審美的熏陶,以及這麼多年的摸滾打爬——穿搭難看,是會被客人嫌棄的。
他從室內走出來,在等人。
紀昭禾穿得很厚,背上是琴盒,她的臉很冰,鼻尖紅了,哈著熱氣,朝江容揮手。
“咳咳。”她細微地咳嗽,開心地跑過來,平時沒多大表情的臉瞬間生動,“容容。”
“彙演什麼時候開始?”
江容:“我們的節目,是下午三點。”
等彈完琴,他當替身那段時間請假欠的學分,就全部還清了!
大學牲就是這樣,為了可憐的一點學分上跳下竄,什麼都能做,充當廉價甚至免費勞動力。
她點頭,看向他的目光裏像是有一團燃燒的焰火,熠熠生輝:“好。”
好久沒見他了……
紀昭禾露出一點笑容,怕江容察覺到,又飛快的抑製住嘴角。
紀昭禾撤回一個微笑。
她的模樣與之前沒有什麼差別,甚至在雪的襯托下更加清冷如畫。
但是。
她一旦決定爭,下起手來連自己都坑,異常之狠。
趁江容不注意,紀昭禾在最後幾遍練琴的時候,悄悄將口袋裏的一小包東西丟進垃圾桶,裏麵有藥片、糖果、巧克力。
她不會讓自己死的,因為那樣再也見不到江容。
臨近三點,主持人報幕,江容換上高定西裝,發型師打了膠,一隻耳朵夾著黑色耳釘,耀眼得跟個明星似的。
帷幕拉開,他坐在舞台左側,紀昭禾的禮服垂下,水仙紗裙貼合她的身軀,完美的容顏帶笑,她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江容身上,背後竟然冒出一點冷汗。
有點暈。
紀昭禾深呼吸,強撐著抬手,做準備動作。
兩張完美的、如女媧畢設一般的臉,看起來十分般配,引得下方一眾熱情的尖叫。
音樂響起,江容下意識回頭看了紀昭禾一眼,忽然心中一凜:她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