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字(1 / 2)

畫中的人是個中年男子,身穿一身黑色盔甲,手中輕提著一把長劍,座下是血色的汗血寶馬,那中年男子作欲奔馬疾馳,長劍倒戈懸地,一條如小山般的銀白巨蛇盤旋直立而起,伸縮著淌著鮮紅的信子,猙獰的三角頭上那對泛著綠幽幽寒芒的眸子,無情的盯食著眼前的獵物。

畫像下刻著那行字寫道:“漢之亁豐,元年零一,劉半也,祖也。”

林塵作為這個在大漢帝國的威嚴籠罩下的一份子,自然知道這畫中的人或是畫中所發生的事。

畫中所畫的便是高祖斬白蛇,一千年前,在大秦帝國末年時代,?劉半還在芒碭山時,夜半醉酒行澗路,山溝壑林竄白蛇。酒意朦朧揮劍舞,冷血賤濕月下寒。老嫗屍前肝腸斷,卻道白蛇化作子。自古白赤針鋒對,一帝功成萬骨枯。

林塵盡管恨如今的大漢天子,但確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敬佩大漢的開國鼻祖,當然,敬佩歸敬佩,他並不打算放過他,即使這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

林塵繼續往前走去,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便再次看到了一副畫像,不過他對此並不覺得意外,盡管他沒見過畫中的人,但他卻認得當今大陸被世人公認的當之無愧的第一強者,也是唯一一個能夠與風華絕代的漢高祖相提並論的人,甚至是有過之而不及,他在大陸上有一個讓人有種望洋興歎的稱呼,人們稱他為劍聖,劍中之聖,沒有人用劍能夠超越他,甚至沒有幾個人能夠讓他拔出那把塵封已久的劍,他的一生隻為劍而活,他真的很強,強到讓世間所有的修士感到窒息,感到絕望,他叫作南宮。

畫像上的南宮劍聖若要用兩個字形容,非孤傲莫屬,?無論是從他的眼神,還是從他的動作,亦或是神情,無不透露著生人勿近,他穿著一襲白衣,長發隨意的半束著,兩鬢間的一縷白發留給他歲月滄桑的氣息,卻給他添了一種看透世態炎涼的韻味。他背負著長劍,右手纏肩,輕握劍柄,作欲拔劍之勢,當真是帥的一塌糊塗。

而畫像下刻的那行字如此寫道:“漢之莽端,元年零二,南宮也,癡也。”

下麵還刻了一行字,其曰:“萬古如長夜,天不降南宮。”

林塵看罷,不由的想起那斷橋上的二人,那二人的修為已然是超越了凡人所能想象的地步,那這位大陸最強者會到達了什麼地步。

世人都在傳北海的那位南宮劍聖曾經踏足過天降山,而且得到了什麼造化,那他得到了什麼?

林塵的目光投向隧道深處,他已經能感覺到前方有一道光,離出口已經不遠,林塵有些疑惑,自己隻走了一百的三分之二,那還剩下的三分之一的路程,難道還有人能夠比肩南宮劍聖,是西方靈山上的哪位古佛,還是東方神廟的那位廟祝,或是南方神秘的不老林中的存在,亦或是大漢帝國的底蘊。

林塵沒有在停頓,繼續往前走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隻有一個坑槽,卻沒有任何的畫像,甚至一行字也沒有。而且重點是沒路了,原來這隧道竟是個死胡同,但那道光是從何而來,他不相信來到這,隻是為了看幾幅畫像,盡管畫像中的每個人都是有多麼的牛逼,多麼的驚世駭俗,但這好像對林塵這個剛學會修行的凡人並沒有多大屁用。

就在林塵感到有些惱火時,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幅巨大的白紙,還有一支沾上墨汁的毛筆,那筆沒有人操控,竟自己龍飛鳳舞的勾勒起來,似乎等待了千年,終於等到了這畫中的人。

林塵微微一楞,這才恍然大悟,既然這畫像中的人都是進來過這個洞府的人,那林塵也勉強算一個,不過他好像有些弱,不,是太弱了,和同是來到過這洞府的人簡直猶如螢火與皓月爭輝。

那筆下的畫中人漸漸有了輪廓,果不其然,畫裏的人正是林塵,簡直是如出一轍,無論是從外貌,還是從眼神,亦或是每個人身上獨一無二的氣質,無不刻畫的玲離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