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的人(1 / 2)

盡管林塵心中那個不忿,但這似乎並不能改變什麼,有一句話說的好:“有錢,就是任性。”

沒錯,建造這座洞府的人就是如此的任性,因為他有這個資本。

林塵輕輕的走在這幽深彎曲的隧道間,他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梵唱在耳間邂逅,似山間清流的叮咚,似田野清風的低吟,似玉手古箏的清脆,似天上人間的安寧。

林塵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勢竟好了七七八八,實在是難以置信,一種聲音竟有治愈效果。

林塵沒有在遲疑,大步流星的向著隧道走去,約走了一百米,他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光滑的隧道壁上,出現了一個巨大方正的坑槽,坑槽內掛著一副畫像,畫像下碉刻著一行飄逸的字。

巨幅畫像上是一個美的有些妖異,有些過分的男子,有種說不出的氣質,男子背負著雙手,身著一襲紫衫,薄削的唇間,帶著一絲令人琢磨不透的微笑,墨般黑的發絲隨風飄蕩,特別是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如浩瀚神秘的璀璨星空,便隻是一副死的畫像,但林塵與那畫像中的紫衣男子的眼眸相碰時,竟如墜入無底深淵,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當”,一陣悠悠鍾聲從幽深彎曲的隧道深處傳來,瞬間將林塵從那雙詭異的眼眸中驚醒過來,他不禁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若不是這鍾聲,他不知道還能不能夠醒來,想到此處,林塵不明白這個時候為什麼會響起鍾聲。

林塵有過一次教訓,再也不敢試圖去觀摩畫裏的眼睛,他順著畫像向下,那行字間,這樣寫道:

“夏之天啟,元年二三,青無顏也,始人。”

林塵看完這段生澀的古文,感覺頭有些大,但他知道五千年前,這個大陸上有著一個帝國,它叫作大夏,據古書記載,在那個時代,整片大陸都被大夏帝國統治著,真正的達到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這文字上的天啟,便是大夏的一個年號,至於這青無顏應該是一個人名,始人之意或許是第一個進去這個洞府的人。

林塵呼吸有些急促,這洞府到底是何神物,與天降山有何聯係,盡然在五千年前便降臨與世。林塵不再停留,繼續往前走,又走了一百米,再次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坑槽,坑槽內同樣掛著一副巨幅畫像,畫像下也同樣有著一行文字,不過畫像中的人卻是變了。

畫中的人是個老人,褶皺的麵孔下,盡顯滄桑,渾濁的雙眼似油燈枯盡後的燈芯,搖搖欲滅,老人微微仰著頭,幹枯的唇間,似帶著一縷嘲笑,似笑非笑。

林塵隻是匆匆撇了一眼那老人的眼睛,盡管畫像中老人的眼眸並不是出奇,甚至朽木將枯,但林塵相信能在這座洞府內掛著畫像的人,絕對是曾經站在這個大陸的最巔峰,俯視著芸芸眾生。

林塵看著畫像下方石壁上雕刻著的那行字,默默念道:“商之久風,元年一二,古中月也,老矣。”

古書記載,在大夏統治天下的一千年後,夏亡,一朝崩,群雄逐,商起,建國號為大商,久風是大商統治年間的一個年號,而畫中老者其名應是古中月。

林塵繼續向前走去,在走了一百米,果然又出現與之前相同的畫麵,不過畫中的人竟是一個紅衣女子在舞劍。這女子著一身紅豔琉璃廣袖裙,?麵似芙蓉,眉若柳,肌膚如雪,發如絲。冷傲中帶著一絲柔弱,美豔中帶著一縷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舞袖輕展,碧劍泛寒,美的無懈可擊,美的沉魚落雁,美的閉月羞花。

林塵不禁有些看呆了,心中默念了一句:“這世間竟有如此出塵絕豔的女子。”

這畫像下邊依舊雕刻著一行字,不過與之不同的確是多了一句詩。所述為:“周之刎木,元年六三,柳清仙也,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