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上一口。

滑嫩的魚肉在舌頭尖上翻滾,牙齒咬在肉上,成了碎末,然後經過喉嚨流向胃裏。

”大哥,幹什麼呢?口水流出來了。“沈來錢撞了一下沈富貴的肩膀,提醒道。

他又是跑堂的,又是做掌櫃的,還要幹雜活收碗。

招呼了一中午客人,他肚子也咕嘟開始向他抗議了。

”聞到了嗎?酸菜魚,感覺比之前的還香。“沈富貴說道,眼裏隻有鍋裏的魚。

”聞到了,聞到了,外麵的客人等不及了,還有多久出鍋。“沈來錢說道,”這魚是好香呀,小妹,你是不是對它施了法術。”

“二哥,馬上出鍋。”沈竹茹把魚弄進盤子,撒了蔥花,便上桌了。

廚房裏一下子空閑了下來,她坐在竹凳上,用蒲扇使勁的扇了兩下,感受到一陣涼快。

一中午的熱火朝天忙完了。

外麵的客人三三兩兩,前後出了店門。

幾個人把碗筷收拾到廚房,放進木桶裏。

門外進來個男人,是剛才店裏找事的客人。

沈竹茹對他立馬充滿戒備,誰知道這種人又回來幹嘛的。

“你又做什麼?不是吃了飯結了賬嗎?”沈竹茹說道,眼裏是殺氣,不過她這小身板,麵對如此魁梧的男人,猶如大象踩死一隻小螞蟻,輕而易舉。

但該有的架勢必須到位。

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男子一見,連忙擺手,說,“小娘子,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麻煩的。”

沈竹茹改成叉腰姿勢,“那什麼事?”

“你們店裏的菜是誰做的?”男子觀察了一圈坐著的幾個人,問道。

“我做的。”沈竹茹回道。

“你?”男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沒想到出自一個女子之手,讓那些自允天下第一大廚的人顏麵何堪?

“對,不信嗎?”沈竹茹反駁道,這裏一大片來吃過飯的人,都知道他們這個店,廚師是個女人。

“哦哦,不是不信,隻是出乎人意料。”

沈竹茹見他沒什麼壞心眼,便邀請一同坐下。

“很奇怪嗎?你是沒見過女子做廚師嗎?”沈竹茹給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他,“喝茶。”

“幾乎很少見到。”男人說道。

一杯茶下肚,沈竹茹知道,這男人姓趙,是從京城來的,說是為家中找一位好廚子,家裏的老娘、媳婦,嘴兒挑。

這不得不讓他四處尋廚子。

正好經過此地,聽到不少當地人說有個女子開了飯館,煮的菜好吃,他便起了好奇心,來瞧一瞧。

沒想到他愛喝這一口酒,造成了嫌隙。

沈竹茹聽後,偏著腦袋看了一眼伍秀芳,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伍秀芳道,“我們想一下,主要是我們對京城也不熟悉。”

趙公子一聽,對方沒說拒絕還是答應,就說先思考一下。

也是這麼個理,誰一上來說我請你們去京城做我家的廚子,人就去了呢。

“好,那我一周後來找你們。”

“趙公子慢走。”

沈竹茹送走了趙公子,幾個人麵麵相覷。

去京城給別人家做廚子,這有點不自在,被束縛在那一方小天地。

而她自己做老板,想開門還是關門,完全取決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