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印伸手一彈,將烏金槍彈得旋轉著橫斬張離形。
張離形把槍一鉤,讓槍杆在劍上旋轉著,又削胡雪印腰腹。
胡雪印淩空一縱,翻到張離形身後,右手金絲手套的手指,一指點向張離形。
但是他地一指還未點出,背後兩道勁風突起。
胡雪印隻能扭身防禦,三指夾住了方百玲的兩箭。
他剛要冷言諷刺方百玲,張離形將短槍扔給江自流,又是一劍蕩向胡雪印後背。
胡雪印返身縱箭一格,擋住張離形青龍劍。
秋一瀟緊跟其後,紫筠劍指出,直逼胡雪印胸膛。
胡雪印這次不躲不閃,微微一笑,胸前一件硬實物品,擋在紫筠劍尖上。
原來竟是胡雪印用靈力聚成的護心鏡。
秋一瀟也同樣地冷笑了一聲,用力將劍往前一刺,護心鏡雖還未擊破,但是卻將胡雪印直接頂了出去。
至少可以說明,秋一瀟的靈力,比胡雪印想象中的強了一倍。
餘震剛雙手化訣結印,兩柄金色氣劍,追著胡雪印刺去。
胡雪印見餘震剛的光劍已經實體化,雙手一伸,握住了光劍的劍身。
金絲手套的質地能禦萬刃,餘震剛的氣劍自然割不破,但是他忘了,氣劍刺不透的,隻是他的手套,而不是他的身體,這一次對於南北二老太有自信,所以他才沒有把青麟甲套在裏麵,也沒有給胡劍明。
他的對手,也並非是餘震剛一人。
張離形和秋一瀟雙劍指出,頂在光劍劍柄上,猛烈的一衝,任胡雪印握得多緊,兩柄劍終究還是從手指中滑出,刺穿了他的兩個肩膀。
胡雪印被這兩把光劍刺著,往後一直飛著,直到最終被釘在柱子上。
江自流飛身握住短槍,厲喝道:“胡雪印,今天我要給陸心夢和如玉不咎報仇。”
槍影一閃,便要往胡雪印咽喉刺過。
餘震剛閃身過來,握住了江自流的手,道:“等一下,今天我們的目的,隻是為了保護峰城,而不是殺人。”
江自流盯著被釘在柱子上的胡雪印,道:“理自然是這個理,但是是你能做到,還是我能做到真的不帶有任何仇恨?”
餘震剛厲聲道:“有仇恨又能如何?今天他殺仲孫和司徒是報仇,你殺他是報仇,馮陸殺你又是為了報仇,我們再殺馮陸仍然是報仇,這樣冤冤相報,什麼時候是個盡頭?為了一時的仇恨,你可知將要影響到多少人的未來!”
張離形和秋一瀟看著胡雪印的眼神,也不比江自流眼睛中的火焰少得太多。
除了餘震剛這種道門中人能把生死仇恨看得這麼淡以外,平常人誰有這樣的胸懷?
胡雪印就那樣貼在柱子上,微笑道:“看來這次行動,失敗的有些徹底呢!不過我這樣的人,失敗一次之後,肯定還會卷土重來的,不管是於公於私,你們殺了我,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不管你們是偽君子也好,真君子也罷,總之你們今天不殺我,以後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睡一個安穩覺的,胡雪印說到做到,從來沒有過例外,各位不妨試上一試。”
那邊的四人揮動武器一砸,各自退開五步,相對著橫著武器,對峙著。
胡雪印看著南暝老祖,道:“喂,如果我死了,你還能回到據水關的那個監牢中嗎?”
南暝老祖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圍的戰鬥人員,不屑一顧地說:“死?這件事對你來說,還是太早了吧!你殺了他們二人,而現在胡劍明和孫楷也死了,雙方就算是扯平了,回去重整軍馬,再打零魔城地,也未嚐不可,也還是英雄所為。”
胡雪印道:“是啊,也許下一次,峰城就不會有這麼熱鬧了,對付張起秀,總要比對付這幫孩子們要容易多了。”
張離形冷哼道:“你們以為峰城是什麼地方,是任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胡雪印微笑著,兩柄氣劍的劍頭已經脫落。
“我現在要走,恐怕你們還真就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