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鳴鳳也不敢再鎖著斷簫,將銀絲一拉,收了回來。
江自流也被往後一震,撞到了身後的牆上,也就是司徒不咎的身旁。
看到司徒不咎的樣子,江自流再次飛出,手中烏金槍變為幾杆,跟著江自流刺去。
孫楷一驚,瞳孔迅速擴大,“這是……”
烏金短槍聚為一杆,從孫楷的身體中穿了過去,又釘向胡雪印。
於是孫楷也就倒下了。
鹽文君終於驚醒,在她的帳篷中,已經空無一人。
好歹也算是個得利的手下,不至於這麼惹人不待見吧,這麼快,就沒人照顧自己了嗎?
孫楷居然也不在。
可能是感覺到了鹽文君醒了,馮陸急忙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得出,帳篷外還放著一張藤椅。
他的朋友上司都在外麵拚命,他倒好,還真懂得享受生活。
“馮陸,你怎麼在這裏?”鹽文君驚訝的問。
似乎馮陸打入敵人內部的消息,也隻有胡雪印一人知道吧!
難怪就連她,也是這副驚訝的表情。
馮陸走到她床邊,笑道:“你都不問問這是哪,就問我為什麼在這嗎?”
他抬起右手,用衣袖溫柔地擦去她額頭上和臉上的冷汗。
鹽文君冷冷道:“我雖然睡了一覺,但是感覺還在,有沒有人移動過我,我很清楚。”
馮陸看著她披散著頭發的樣子,微笑道:“好像很久沒見過你這幅樣子了,做噩夢了嗎?”
鹽文君道:“有些夢有預言功能,可能性這一次,我做的夢,就是預言的吧!”
馮陸笑道:“什麼噩夢,夢到和我成親了?”
鹽文君認真的眼神和馮陸戲謔的表情,完全形成了兩種反差,道:“要真是這樣的夢,我寧可永遠不要醒來。”
馮陸咳嗽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道:“那是什麼樣的噩夢,說來聽聽,也許我這個馮大哥,還能給你解解夢。”
鹽文君道:“孫楷他們已經出發了嗎?”
馮陸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能又咳嗽了一聲,道:“出發了。”
告訴她這件事,隻能讓她徒勞的擔心,而且她擔心之後,結果還是不會變,看不到結果還好,當她看到結果的時候,不知道會有多難受。
“你為什麼會回來?被抓的?”
她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嘲諷的意味。
馮陸捏了捏她平果般的臉蛋兒,道:“你都猜出來了還是問我,非讓我把那種對不起老婆的話,再說一遍是嗎?”
鹽文君沒有把這個問題再繼續下去,道:“他們還會回來嗎?”可能是怕馮陸誤會,她急忙又補充道,“我說的是,隻要活著回來就行。”
馮陸皺下了眉,她倒是還真是會問些自己沒法回答的問題啊!
馮陸道:“如果我跟你說,他們沒一個能活著回來的呢?”
鹽文君滿不在乎地說:“我會認為這是一個敵方英雄對我方朋友最惡毒的詛咒,不會當真。”
她還是真挺樂觀的。
馮陸笑了笑,道:“放心吧,孫楷武功總體還不錯,如果他要是死了,除非胡雪印和南北二老都在旁邊看著,否則不會有能對付得了他的人……去對付他的。”
在馮陸看來,峰城裏麵,還真是沒有幾個人,一對一能單挑得過孫楷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見過,江自流真的發起瘋來的威力。
胡雪印在和餘震剛三人的戰鬥中,基本上和遊刃有餘這四個字,完全沒有任何關係,這三人合力的強大,簡直有些不合常理,尤其是秋一瀟和餘震剛的合擊,在劍術之上增加道術的力量,使得本來就很難對付的秋一瀟長劍,威力增強了不止一倍,餘震剛這種在最外圍畫符的人,長劍短劍木劍鐵劍,這其中的分別,還真不怎麼大。
江自流的一槍穿過人群,直釘胡雪印咽喉。
這樣的攻擊,對於孫楷來說,可能已經是無比強大了,但是對胡雪印來說,他的這招,還不足以讓他感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