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配,流月還得多謝慕公子將我送到殿下身邊,不然我哪有機會伺候殿下?”
流月沒有退縮,直接踏進湖心榭,朝白衿墨說道。
這話不是諷刺,而是真心話,若白衿墨沒有為了自保,將他送到殿下身邊。
他便不會喜歡上殿下,有幸成為殿下的人。
“攀上了顧雲聲,你如今說話倒是硬氣不少,不過若沒有了顧雲聲,你什麼都不是,就看你等會能否笑得出來?”
白衿墨聞言,臉上逐漸陰沉,指甲狠狠插入手心,沉聲說道。
將流月送給顧雲聲,是他做過最錯誤的選擇。
以至於讓流月這個下賤胚子爬到他的頭上,和他共侍一夫。
“你想做什麼?”流月頓感不妙,急忙問道。
“你猜。”
白衿墨走進屋裏,故意敞開門,露出一大桌飯菜,嘴唇微啟。
流月看到飯菜,心中警惕大作,有些緊張。
跟隨白衿墨多年,他清楚白衿墨手段的狠辣,向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一大桌飯菜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這油燜大蝦,又大又香,如果沒猜錯的話,顧雲聲最喜歡吃蝦了,瞧瞧,蝦我都剝好殼了。”
看著流月緊張、驚恐的樣子,白衿墨嘴角浮現出一絲病態的笑,端起一盤剝好的蝦說道。
“殿下不會和你一同用膳的,更不會吃你給東西的。”
流月緊緊地盯著盤子裏剝好的蝦,心中微沉,強裝鎮定道。
有殿下喜歡吃的蝦,也不代表殿下會來湖心榭和白衿墨用膳。
之前白衿墨曾邀過殿下用膳,不也被殿下拒絕了。
“是嗎?你還不知道吧,顧雲聲已經答應同我用晚膳,現在應該快來了吧。”
白衿墨將盤子放在桌上,語氣平靜,眼神卻陰鷙冷冽。
“殿下答應了你?!你到底想做什麼?都是我的錯,你想如何對付我都行,求你別傷害殿下。”
流月眼中帶著震驚,看著滿桌子色香俱全的飯菜,不但沒有胃口,還隱隱有些擔憂,懇求道。
殿下為何會答應白衿墨的邀請?不是他非要懷疑白衿墨的動機。
實在是白衿墨從不做無意義的事,每次做任何事,都是深思熟慮,含著某種目的和算計的。
“求我?嗬,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而且你以什麼身份求我?”
白衿墨抬眸淡淡地掃了一眼站在他屋外的流月,冷笑道。
“我……王妃收手吧,殿下待你不薄,我求你別再做害人害己的事,流月求你了。”
流月一怔,走到白衿墨的門口,撲通跪下,懇求地說道。
他相信,隻要白衿墨今後好好和殿下過日子,殿下會好好待他的。
“流月,你可還記得在丞相府,我曾救過一隻受傷的小貓,日日好吃好喝地待它,可它是如何待我的?”
白衿墨居高臨下地看著流月,緩緩開口道。
流月眼中劃過一絲愧疚,捏緊衣角,跪著垂眸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