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幹什麼,用汽油淹死我?”李朋心裏想道,不過就在汽油剛剛淹沒耳朵時對方停了下來。
眼鏡是國際殺手組織的成員,自幼就被訓練各種殺人技巧,他對人心中的恐懼很熟悉,也知道該怎樣利用,他相信這位李老板很快就會就範。
“這些汽油隻是開胃菜,接下來會有一些超出人類心裏承受的事情發生,我會在期間問你一些問題,如果李老板願意配合我就到此為止,如果不能那我會向你展示一些更有藝術價值的東西,知道你願意回答為止。”是的,藝術,眼鏡把這些折磨審問方式稱為藝術。
“你這個瘋子。”李朋終於不再鎮定,在死亡麵前沒多少人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我就當這是讚美了。”眼鏡快步離開,臨走又把燈關上了,他需要給對方一點時間,足夠的時間去感受恐懼。
汽油淹進耳朵的感覺很不好受,李朋盡量的把脖子往上抬,脖子酸了再慢慢把頭放下,這一過程臉必須朝上防止汽油進去口鼻。
就這樣李朋不斷地重複著抬頭然後放下的過程,在他脖子快要失去知覺的時候廠房裏的燈亮了。
“怎麼樣李老板,感覺如何。”這一回眼鏡不是空手來的,他手裏拿著兩個鐵皮盒子。
“考慮好要不要回答我的提問了嗎?”他把兩個鐵盒放在地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朋抬頭的動作。
“你要問什麼。”李朋問道。
“一共三個問題,第一個你辦公室保險箱密碼還有鑰匙。”
“密碼625847,鑰匙在我家中的保險箱裏,密碼265897,不過還需要我的指紋識別。”李朋道,這兩個保險箱裏麵是一些商業機密和一些現金,對他來說不是很重要,所以他很幹脆就實話實說。
“你的指紋我早就采集完了,你說的密碼我稍後會驗證,你看我們之間的合作不是挺愉快嗎?要是一開始你態度不那麼強硬也就不用遭罪了。”眼鏡似笑非笑的說道,仿佛之前那些事都不是他做的。
“好了,第二個問題。”眼鏡頓了頓,他把上半身探進玻璃缸,猛吸了一口汽油刺鼻的氣味,“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你先別急著否定,這個社會你比我看的透徹,沒有點手段你就隻能在最底層待著。”
說著他像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個便攜式攝像機,然後在玻璃缸邊緣固定好,焦點對準李朋。
“到底是誰讓你來對付我的,想要我的命,還要敗壞我的名聲。”李朋近乎歇斯底裏地喊到,他確實幹過很多不光彩的事情,正如這個代號眼鏡的男人所說,位於頂層的人物沒幾個是幹幹淨淨一步步走上去的。
眼鏡沒有理會,他徑直的把帶來的兩個鐵皮盒子打開,把裏麵的東西倒入裝著汽油的玻璃缸。
那是兩眼通紅的灰毛老鼠、蠍子、蜈蚣、還有兩天無毒的大花蛇。
這些滲人的東西一掉進汽油裏就奮力的掙紮,然後紛紛爬上唯一露出油麵的凸起——李朋那發福的肚皮,有的順勢鑽進他的衣服。
感受著這些鬼東西在自己身體上爬行蠕動,李朋感覺自己要瘋了。“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
“很遺憾,你現在還不能死。”眼鏡平淡的說道,他此時又把自己的鴨舌帽戴上了,帽簷壓得很低,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神。“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你才有權利去死,我還得友情提醒你,那些紅眼老鼠是吃動物的屍體長大的,而且已經餓了很長時間了,哈哈哈。”隨著一陣大笑,他離開了廠房,這一回他到沒有把燈關上,他要李朋仔細的看著這些東西在自己身上。
“啊”
一聲慘叫回蕩在空氣中。
那幾隻紅眼老鼠確實如眼鏡所說,異常凶殘,把本來應該是天敵的花蛇撕咬蠶食,那條花蛇被吃掉半個身子還不停地在李朋身上痛苦的翻轉蠕動,鮮血和汽油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子,因為怕口鼻灌進去汽油,他不能翻動身子,還得不斷的抬頭,這血淋淋的一幕他全程目睹。
李朋覺得自己精神要崩潰了,他現在隻求一死,他向著攝像機大聲的述說自己幹過的罪行,他已經要死了,身後名他也不在乎了,沒必要掖著藏著,很多從來沒有人知道的秘密他都說了出來,這個過程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