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木愣愣地看著九井爸靠著車子啃著壽司,同樣木愣愣地瞪著她看,重複著對她而言其實是十來分鍾之前的話:“阿阿、秀,你這是……”
阿秀下意識地擤擤鼻子:“這不明擺著麼,考完了喲!”
說完她就震驚了!所以說那係統所謂的回到現在是這個時候嗎?等等,為什麼她都已經改變了和不二一起打傘淋雨的事實,卻居然還是頭昏腦脹鼻子酸?這完全就是感冒的症狀吧?而且為什麼感覺更嚴重了啊尼瑪!
“哼哼,你以為打著傘你就能安然無恙?太天真了!你自己打傘也並沒有比不二給你打要好一星半點,反而因為半夜發燒沒人照看凍的更加嚴重了好麼!”
阿秀了解地點點頭,覺得考評員說的還是有點道理的,因為在聽到他下一句話的瞬間,她又昏了過去……
考評員大人說,“嗯,現在先明確一下你的分數,扣除侮辱考評員的兩分還有修複劇情的分數,你目前還有,嗬嗬,38分,另外再友情提醒你一句,今天晚上24點,就是最後的交卷時間哦!ps,本次考試的截止時間就是關東大賽總決賽日。[******請到看最新章節******]”
“侑士,這麼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昨天晚上沒睡好的話,在這裏吹風也是無濟於事的。”
正揉著太陽穴的忍足侑士一愣,側目一看,他家部長正雙手抱臂目視前方,神色肅穆地盯著賽場,立海大的真田和青學的越前正打的難舍難分。
不過,他卻不知為何,心裏突然變的煩躁不安,如果無關這裏的賽事,那麼會是……
“呐,今天心情很好麼,跡部?說起來前天下午借了一個同學的傘還沒還呢,你也知道吧,就是青學的那個九井秀,不過難得看到真田被追的這麼緊,這麼走了還真有點遺憾……”
跡部轉過頭來,眼角眉鋒一如既往的銳利:“你囉嗦什麼?嗯?有急事就趕緊滾蛋吧,以為留著打擾本大爺看戲不需要承擔後果麼!”
忍足推推眼鏡轉過身,“嗯,比賽結果,我能夠第一時間知道吧,小景。”
跡部大爺地一擺手,忍足同學立時飛奔離場,撥通了阿秀的手機,可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低沉的男聲:“喂,我是阿秀的爸爸——”
忍足眉頭一皺,直覺不妙:“啊,伯父您好,我是阿秀的朋友,前天借了她的傘還沒還,請問她現在在家嗎?”
那邊的聲音顯得很憂慮:“原來是同學啊,不過阿秀現在發高燒正在醫院呢……你要不下次再來我家吧……”
忍足心頭不祥之感愈加濃重,問了九井爸醫院地址,路上隨便買了把傘就直奔醫院而去——阿秀是出什麼事了嗎……之前明明聽她說過考試時間已經沒剩下多少了,她沒四處奔忙去收集資料,還發高燒了?
其實前天忍足就想問問阿秀進度如何了,隻是那天風雨太大,再有個青木跑過來求護送,於是等他把青木送回家時,已經太晚了——至於那把傘,青木進門後理所當然的忘掉了,之後才打電話說是阿秀的。
忍足到達醫院時,本以為阿秀的病房裏應該是安靜而略帶緊張氛圍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不過,特麼這也安靜緊張的太過分了吧?還有這麼多人是怎麼回事?不就是發個燒最多打個吊針麼?怎麼弄的跟開追悼會似的?
這麼死寂,讓他連敲個門都覺得不合時宜……
“咳咳……咳——”
他還沒咳完,一整屋的人居然齊刷刷轉過頭來了……這幫人是全部約好了麼……
“額,大家好,我是九井秀的朋友,聽說她——”
“居然這麼快就聽說了麼?既然是朋友的話,那麼你是來為九井同學作證的?那你要怎麼證明她是無辜的呢?”
忍足簡直莫名其妙,他控製不住地倒退出房門再仔細看了看門牌號——是這間病房沒錯,可是他怎麼感覺進入了另一個世界?這幫人在說什麼他完全聽不懂好嗎!
“等、等等!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隻是來還傘的,對,你看!”忍足說著舉起了手中的傘,瞬間仿佛拿起了某種武器一般擁有了力量——感覺安心好多,這樣才有那麼點真實感……證人啊、無辜啊什麼的,肯定隻是他的幻覺吧……
“嗯?你真的不知道?關於九井同學在知識競賽上作弊的事……”
忍足頓時一呆,忍不住掏了掏左耳又掏了掏右耳:“抱歉,我好像聽力出了點問題,你等我先去檢查一下……很快,在這家醫院就可以了……”
這時,病房最深處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忍足,你進來吧,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呢!”
忍足隻覺一盆冰水當頭而下,正要推開擋在眼前的人時,隻聽裏麵一個女聲說道:“九井同學,難道你以為說什麼‘最後一麵’就可以逃避現實了麼?你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嗎!這樣的你,根本就不配讓我視為對手!”
“夠了!你們一點禮數都不知道嗎?竟然就這樣在病人的房間裏大呼小叫!”忍足眉目一沉,撥開身前的人走進病房,看著眼麵色慘白躺在床上的阿秀,話卻是對著一眾站著添堵的人:“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她病好了再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