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葉念思忍不住哼了一聲。
“我保證您會喜歡這招。”背後的人兒將頭靠在葉念思的肩膀上,輕輕地舔著他的耳朵說。
“如果不弄折我雙手的話,我保證會更喜歡……”葉念思痛冷汗直流。
“不,我說的是這招。”背後的人輕輕一笑。
葉念思隻聽得背後微風舞動,接著一個大力從反銬的雙手上傳來。葉念思隻覺得臂關節處一陣鑽心的疼痛,等他緩過勁時,他已經被高高地淩空高吊在了房梁之上。秋水姑娘笑盈盈地轉到葉念思的麵前,輕輕地扯了扯流仙裙上的衣帶。衣帶很長,一頭連著秋水姑娘的裙子,一頭繞過屋頂的房梁,將葉念思的身體吊了起來。
“哦,這才是你寬衣解帶的原因。你看我,成天都想些什麼齷齪事兒。”葉念思艱難地朝秋水姑娘裂嘴一笑。這聲音不用問,當然比哭還難聽。
“還敢強嘴?”秋水姑娘笑靨如花。
“好吧,再也不強了。不過……你能幫我把褲子給穿上麼?我這人很害羞的。”葉念思說。
秋水姑娘看著葉念思直發愣。顯然這男人涎皮賴臉的水平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並不知道的是,長時間的饑餓和嚴重外傷使得葉念思整個人早已處於半昏迷狀態。現在葉念思強嘴,不過是他平常潛意識裏的個性使然。而令他仍然保持半清醒狀態的,則是持續不斷地從雙臂處傳來的痛楚。
秋水姑娘微微一笑,單手成環,輕輕地套住葉念思下身的那個玩意兒:“給我一個不捏碎它的理由。”
這下葉念思是完全清醒過來了。嚇醒的。
“等等等等……”葉念思結結巴巴地叫道。
“我數三下。一,”秋水姑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誒我說,你真的是賣藝不賣身嗎?”其實葉念思原本指望處女能更加羞澀一點的。
“二,”
“好好好!呃,我和你是多年前失散的親戚……”
“三……”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蓮舟!”葉念思大聲叫道。
“啊?”秋水姑娘一怔。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漂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啊!您就饒了我吧!”
“等等。你,你再說一遍?”秋水姑娘被葉念思喊得一愣一愣的。葉念思的詞,聽格調是《一剪梅》,詩意盎然,雖然聽得不清楚,但絕對是難得的佳作。隻是自己從未聽過,莫非竟是眼前這臭要飯的做的?
“粉墮百花洲,香殘燕子樓,一團團逐隊成逑。飄泊亦如人命薄,空繾綣,說風流。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歎今生誰舍誰收?嫁與東風春不管,憑爾去,忍淹留啊!”
“啊?”秋水姑娘這時候已經被葉念思機關槍一樣的詩詞給念暈過去了。手一鬆,葉念思百來斤的身體咣當一聲落了下來。接著便傳來葉念思的一聲慘叫。
“你剛才說什麼?”秋水姑娘上前一把揪著葉念思的衣領拎了起來,問。
“我說……我剛摔茶壺上了……”葉念思弓著身子,一臉痛楚地說。
秋水姑娘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拍葉念思的麵頰:“剛才的話,有種你再說一遍?”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隻要你放了我,這些破玩意兒都是你的了。連版權費我都不收你的。”葉念思有氣無力地念道。
“你……這些詩詞,你哪來弄來的?”秋水姑娘怔怔地聽著葉念思的詞,又驚又喜。
“我說我偷的你信啊?”葉念思呻吟道。
“大宋朝重士大夫,這些詞若是你所寫,你早已名揚天下,又豈會連窮得連吃飯的錢都沒有?”秋水姑娘皺著眉頭問。
葉念思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想翻白眼,卻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敗家子你沒見過啊!”葉念思氣若遊絲地道。
“為什麼我不信你?”秋水姑娘依舊不屈不撓。問完後半天沒聽見對方回答,一種不詳的預感從心頭升起。一探鼻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