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裝上陣回京師,母子團聚淚如泉(1 / 2)

連城見眾人皆離去,一切又都按著自己的計劃發展,心頭懸而未決的巨石總算是放了下來,一時間竟饒有興致地在宅院裏哼著小調賞著秋菊。理玉擔心允孝,也是熬到後半夜才昏沉睡了過去,一覺醒來發現天已大亮,也不知允孝做何決定,也顧不得盥洗梳妝,起身便朝允孝房間奔去,路過宅院見連城竟悠閑自得的賞花,甚是不解,當即走至連城身前,問道:“昨晚還見你愁眉不展,怎麼隔夜便如此愜意輕鬆呢?”

連城聽聞聲音便知是理玉,不慌不忙的回頭看去,卻不禁笑出聲來,隻見理玉發髻散亂,雙眼腫脹,衣衫也是不甚整齊,這樣邋遢的理玉連城倒還是第一次見,自然會忍俊不禁。

理玉雖看不到自己的窘相,但從連城的譏笑中便也猜的出七八分,然而此刻他哪裏有心情跟連城閑鬧,認真嚴肅的斥責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功夫笑我,快跟我去找允孝。”

理玉說話間拉著連城便要去找允孝,連城忙拽停了理玉,說道:“他這會兒在我房裏休息呢,你就別去吵他了。”

“他怎會在你房裏休息?是不是你又*他做決定了?”理玉質問道。

“瞧你說的,我是那樣不堪的人嘛,是他一大早來找我的,而且他答應跟我們一起回京去搬到皇後了。”連城說道。

理玉聽罷拉住連城的雙手歡欣地說道:“真的嘛,真是太好了。”然而突然又顯然惆悵,片刻之後沉聲說道:“隻是苦了他這麼小的年紀卻要隻身承擔如此重責。”言語中滿是糾結與矛盾。

“或許這就是上天賦予他的使命,人生隻有兩種選擇,要麼濃墨重彩,活在屬於別人的世界裏,要麼輕描淡寫,活在屬於自己的角落裏,有的時候看似可以選擇,但其實卻是別無選擇。”連城感慨道,話語中充滿了哲理。

“可我還是怕他無法承受。”理玉擔心的說道。

連城一把將理玉攬入懷中,柔聲安慰道:“傻丫頭,別擔心,這不還有我們陪著他呢嘛。”

理玉感受著連城溫暖的懷抱,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許久都沒有和連城如此安靜的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此刻竟恨不得時間凝固,就這麼一直抱著。

“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有閑心在這裏卿卿我我。”

連城和理玉聞聲忙彼此推開,回身望去竟是程昆琦,兩人頓時滿臉羞紅,皆是低頭不語。

“允孝他人都不見了,想必是接受不了事實才不告而別的,他不會武功,現下又被朝廷通緝,若是有了三長兩短那可如何是好,你們倆快隨我分頭去找。”程昆琦說著便要離開去尋允孝,連城忙喊住他,說道:“昆琦你先別慌,允孝他並未離開,這會兒正在我房中休息呢。”

程昆琦聞得此言疾步走至二人身前,疑惑的問道:“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實不相瞞,允孝昨晚一宿沒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我們一起上京搬到皇後,今個一早便來找我相告,我見他麵容憔悴疲憊不堪,便讓他在我房中安心休息,隻是事情太過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們而已。”連城說道。

原來程昆琦昨夜回房之後,左思右想心下惴惴不安,晚上睡覺又夢到允孝做了傻事,一早驚醒便去找允孝,發現允孝並不在房中更是惶恐萬分,便急忙來通知連理二人,正巧撞見二人相擁在宅院。

“原來如此,真是嚇死我了。”昆琦長籲了口氣,接著說道:“對了,適才我在山莊裏尋找允孝的時候竟未發現一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你們有所不知,我已吩咐他們各自回去了。”連城說道。

“可當下我們適值用人之際,你把他們都遣散了,單憑我們四人如何搬得倒皇後和劉大鬼。”理玉不解的問道。

“非也非也,我們此番上京隻能智取,不可兵戈相見,若是帶上一眾人馬,反倒容易被發現,故而我才將他們遣散的。”連城解釋道。

“那又該如何智取呢?”程昆琦問道。

“現下皇帝受製於皇後,有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來懲治她,我們隻需帶上允孝和那趙姨娘一同進宮麵聖,與皇後當麵對質,將其當年鴆殺程貴妃的惡行全盤托出,不怕她不認罪伏法。”連城說道。

“不用付出流血亡命的代價便是最好。”理玉說道。

“當務之急便是早日趕回京城,然後去尋趙姨娘和吳忠魁。”連城說道。

“那我們該何時出發呢?”理玉問道。

“大家各自回去收拾好行囊,待允孝睡醒之後我們便離開這裏。”連城說道。

話畢,三人各自回房收拾東西,允孝這一覺直睡到中午才醒,連城見允孝醒來便喚了理玉和昆琦準備出發,臨走前允孝卻言自己腹中饑餓,理玉心疼弟弟,便去後廚做了一桌飯菜,四人圍桌而坐,宛若一家人,也不知是理玉的手藝確實了得,還是幾人確實餓了,不一會兒便將一桌飯菜吃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