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勇士在他表哥的懷裏,眼睜睜的看著那“長了尾巴的太陽”離他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2.
頭發比以前更加茂盛了,個頭也長了不少,手更長了,腿也更長了。
墨一般的烏雲黑幕一般遮住了藍天這個巨大舞台,一塊塊烏雲,水墨畫的天。地麵的小黑點星星點點冒出,發出“嗒嗒”聲,無數個小水滴珍珠似的一串串從天空中降落。
那天我生病了,不斷地咳嗽。
母親著急的看著我通紅的臉蛋和我那時不時一張一張發出咳嗽聲的小嘴。母親不是很高,我當時還小,不重倒很輕,但對女性來說長時間抱著還是很累的。母親風似的帶我去了醫院,那紅紅的“十”字,照著我全身發紅,覺得有些刺眼。
耳邊人們亂匆匆的腳步聲混作一團,濃濃的中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我在醫院待了幾個小時,吃了一些藥,稍作休息病情有些好轉,基本可以去上學了,於是母親又風馳電掣的帶我來到學校。
學校門上刻著“幼兒園”三個大字,門口站了許多老師,保安也在,都打著傘,任那些白白的“珍珠”落在傘上,任它們飛舞歌唱。
我十分不想進去,拽著母親的雨衣遲遲不肯進入。
“進來吧,裏麵有很多小朋友玩呀,外麵多冷呀,對不對?”有一位老師開口道。
“對呀人多了才好玩呀。”老師們婆口婆心的勸著,母親也附和著讓我進去。
可我的腳就跟生了根似的怎麼也邁不開。雨水擊打著地麵,濺起泥水好似在催我趕快進去。
“我不要!”我叫著“我不想進去!”
母親見我怎麼勸也不肯,隻好動手使勁拉著我到了老師那邊,我拚命的掙紮,時不時有幾滴雨水落在頭發上,使頭發緊緊地貼著頭皮。
母親將我送到老師手裏便轉了身,上了車看著我說道“進去吧,外麵可冷了,好好聽老師的話。”
老師拉著我進入那黑鐵監獄似的大門,我不滿的朝母親那哀嚎著“媽媽……”
天上的雨下著“滴答滴答”視野裏起了霧,黑鐵門重重關上發出“咣當”聲。
在那待久了,我倒也習慣了。
3.
上了小學我便十分鍾愛踢足球,操場上大街上汗如雨下,速度與激情都使我心情愉快。每次踢球時我都帶著一個軍綠色的水杯,口渴了,瓶蓋一擰,張嘴便發出“咕嚕咕嚕”聲,接著踢球。踢足球常常不小心將球踢到杯子上,於是它從窗戶上重重砸在地麵上,隨後出現杯蓋上便出現一個不大不小的坑,許多大大小小的坑到使杯蓋露出月亮表麵才有的形狀,外觀仍美,且更有趣。我常常開心的吐槽這個水杯是月亮款水杯,它陪伴了我整個童年,可惜的是在上初中時被一個惱火的小胖子摔壞了,在結實的杯子也總有壞的時候。本著君子之氣也沒與他計較,換了一個杯子,對那軍綠色的杯子有了感情倒舍不得扔掉,隻好放在家中作為紀念。
那條老街有許多與我年齡差不多的孩童,很快我便與他們玩在一塊,莫逆之交。以我為首在大街上常做遊戲踢足球,大街上常有孩童的歡笑聲,太陽下我們的影子拉的老長老長。
那時我的特別愛玩一個叫“三國殺”的紙牌遊戲,常常三兩成群玩的不亦樂乎。當時我買了兩套三國殺一大一小,大的武將更多一些大的三國殺偶爾玩一下至今仍是嶄新嶄新的,而小三國殺早已破破爛爛。隨著年齡的增長大三國殺早已蒙上一層灰,雖很新也沒有缺失卡牌,但總感覺失去了什麼。無法帶來歡樂的它也不過是嶄新的廢紙藏在歲月之中。
天空白雲飄著,遠處飛鳥穿過層層白雲飛向遠方。老街上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少了幾分歡笑多了幾分安寧。我孤單的影子在太陽下拉的老長很好的玩伴也隨著歲月很少在一起歡快的玩耍。
他們仍沒變,我也沒變,隻是他們成了我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