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蒼鬆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說:「走吧。」
小孩突然喊了一聲:「姐姐!」
我回過頭。
他鼓起勇氣說:「剛, 剛才姐姐問的問題……我還沒回答呢!我去鄉下讀書很好!我很開心!」
他說:「我要做和姐姐一樣厲害的人。」
聽到這句的時候我下意識看了看薛蒼鬆的臉色。
然而他的臉色很平淡,側身幫我擋了一下門。
47
車上。
薛蒼鬆扭頭看了看站在店門口的江凝。
「她是暗網的受害者?」
我說:「嗯。」
「還不知道?」
我說:「為什麼要讓她知道?相片、視頻我都銷毀了, 攝像頭的係統我也弄壞了。」
「這樣……」
我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
他說:「我想起你小時候交不到朋友的事了。」
我黑了臉。
「還回這住嗎?」他笑笑。
「我還沒住膩。」
他說:「行,老頭那, 我去說。」
倒有一些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味道。
我扭頭看著他,皺了皺眉。
其實他們都說我缺乏共情能力,而我也因此吃了很多虧,早早就開始研究人性規則。
比如我這個哥哥。
他外表看來如鬆柏一般, 正直剛毅。
可他的內心實在是很感性柔軟。
鬼知道他又在腦補些什麼東西。
番外:
1
我叫薛瀅。
一個從小被診斷為缺乏共情能力,很可能會蛻變成反社會人格的人。
別人家的小孩越聰明,家長越高興。
我越聰明,就離「高智商犯罪」又近了一步。
我確實因為這個吃過虧,也犯過錯。
我爸和我哥老對我大吼大叫。
於是我轉而開始研究人性。
這次我規避掉了大多數坑,而且還沒有挨罵。
我哥回去還挺激動, 他小聲告訴我爸:「瀅瀅交到朋友了,是個做蛋糕的女孩。」
父子倆開心得當晚買了個蛋糕吃。
2
因為某小區的事情, 我接受了媒體的采訪。
各種媒體, 來者不拒。
我的過往也被扒了出來。
一夜之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燒過房子,因為危害計算機安全進去過一年。
效果極好。
有人說, 當你看著一個高高瘦瘦、白白凈凈的女生住到了你家對麵,不要先入為主地認為她是個好欺負的獨居女性。
她有可能會用斧頭,也會用電棒。
配上張明的傷勢不斷被「不知名網友」曝出來,效果好極了……
老爺子不贊成我到處跟人說我「不小心」把房子點了。
我那個腦補哥勸他:「瀅瀅也是為了震懾犯罪分子。」
老爺子問我是真的嗎。
我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薛蒼鬆又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你不要說她, 她容易不好意思。」
他這樣子我好不爽啊!
我打算把那些老色批挨個找出來整。
3
事後我搬回了小區。
小區恢復了寧靜。
有人在背後說我閑話, 有人對我表達善意。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在乎。
江凝的飯好吃,她還有很多群可以看熱鬧,我就願意住在這。
唯一不爽的是我哥總是找各種名目在我附近轉。
我知道他是來監視我的……
因為他發現我除了玩電腦,還學會了玩斧頭, 搞得我放不開手腳。
偏偏江凝很歡迎他來,點一杯水也讓他坐半天。
呸,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