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不是自認倒黴就能遮掩過去的呢。
我國信息安全的同仁們還是一如既往地給力,很快就順著 IP 找到他了。
他大喊大叫著說是我弄的也無濟於事。
怎麼說呢……
我隻是在他電腦裏安裝了那幾個病毒,是他自己發出去的。
還收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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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現在,我才算舒服一點了。
張明落下了終身殘疾,麵臨「損壞公共財物」「侵犯個人隱私」「入室強奸未遂」「詐騙」「家暴」「虐待兒童」「破壞計算機係統罪」等多項指控。
姚玉髖骨骨折比想象中嚴重,殘疾也將伴隨她終生。
他們倆欠下巨額債務,房子已經掛出去賣了。
至於暗網的客戶,資料我都保存好了。
我還在琢磨下一步怎麼玩。
我親哥,薛蒼鬆,他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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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還在江凝飯店裏吃飯,小孩也在。
小孩正在跟我說他要回去跟爺爺奶奶住了。
其實他爺爺奶奶挺疼他的,每個月都會補貼他爸一筆錢。
但姚玉有點「攜孩子以令老人」的意思。
據說是跟婆婆關係不好,死活要把小孩扣在自己身邊虐待,老太太越難過,她越高興。
父母的優先撫養權有時候也是一件很無力的事情。
我問小孩:「去鄉下讀書好不好?」
他還來不及回答。
我哥突然就進來了,天生淩厲的眉眼四處巡視了一下,立刻就鎖定了我。
我也看到了他,微微皺眉。
我哥是警察,他可能是來抓我的。
他走到我麵前,坐下。
江凝瞬間就臉紅心跳了。
「請,請問您需要……」
薛蒼鬆淡淡道:「請給我一杯水,謝謝。」
江凝紅著臉跑掉了。
小孩也一臉崇拜地看著他。
薛蒼鬆問了我一個問題:「為什麼用 PL?」
這是當年讓我留案底的病毒。
他知道我隨時可以升級,或者再寫一個, 可我用了這個。
我笑道:「哥哥這麼厲害,我就算換一個也會被發現的啊。」
薛蒼鬆的眉毛擰了起來:「薛瀅, 正經一點!」
我心想我正經個屁。
其實我知道他很生氣,我這種情況最多也就罰個款。
畢竟入侵公共電腦的又不是我。
當然,我也入侵過, 隻是他們沒發現而已,更沒有造成什麼損失,不存在立案。
我就是故意用 PL 的,讓他們找到我又治不了我, 氣死他們。
「查我唄, 看看能給我定個什麼罪。」
薛蒼鬆深吸了一口氣。
我坐著沒動。
江凝端著水杯站在一旁愣住了。
薛蒼鬆有些疲倦地道:「我是帶你回去做個筆錄, 之後要做一個訪談,大概是教獨身女性怎麼應對入室……」
說到後麵他自己的表情也有點扭曲。
因為他知道,我的手法,別人學不來。
他說:「我知道, 讓你共情別人或許會很難……」
我有醫生的診斷書。
他說我心理有問題,缺少共情能力, 容易形成反社會人格。
從小到大他們把我當賊防,我低下了頭。
「行, 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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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要走。
臨走之前突然想了起來, 我扭頭對還站在那目瞪口呆的江凝說:「我是全國武術冠軍、全球編程大賽冠軍、直播的兔子小夜燈。」
我想這我得補上給她。
江凝:「!!!」
我期待地看著她。
江凝用手捶了我一下:「不夠朋友啊!現在才告訴我!」
我笑了:「現在告訴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