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的小衣被他大掌剝落，隨意扔在床沿。
唇齒間糾纏不已，謝司衍強勢地掌控她的後頸，不允許她有分毫退卻，帶她墜入情欲的深淵。
紅影綽綽，床幔搖曳。
謝司衍眼梢微紅，一遍遍親她的唇：“潘娘……潘娘……”
沈南意呼吸不暢，伸手便要推開他。
謝司衍低低喘著：“別，別推我。”
他抓住她的手，高舉於頭頂，身子離她更近一分。
沈南意難耐地閉上眼，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眼皮上，溫柔至極。
謝司衍輕笑：“潘娘，你累了？”
沈南意摟緊了他的脖子，沒說話，但動作已表達了一切。
她臉頰紅彤彤的，呼吸頻率被他打亂。
“還……還好。”
謝司衍薄唇微勾，愈發賣力，摟著她嬌軟的腰肢，一遍又一遍，仿佛永不停歇。
“潘娘，你別不說話。”
沈南意：“……”
“潘娘，這樣呢？這個地方……”
“……”
“潘娘，你親親我。”
“……”
一夜折騰不休，沈南意昏睡過去，謝司衍抱人踏入溫池簡單洗漱一番，等宮女換了床褥才帶人回房，緊緊抱著安睡。
龍鳳紅燭燃燒著，直到天光大亮，謝司衍輕手輕腳起床，囑咐宮女不要打擾皇後休息。
沈南意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渾身酸痛。
曖昧的痕跡遍布，為她梳洗的宮女禁不住紅臉，感歎帝後感情真好。
後宮隻有她一人，她也用不著早起，接受旁人的請安。
昭貴妃成了太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權利地位，好似也沒想象中那般開心，日日禮佛，澆花逗貓，來抑製胸口的苦悶。
***
一日廷議。
宰相與幾個肱骨大臣對視一眼，毅然決然踏出一步。
“皇上！後宮空虛，尚無皇嗣，選妃事宜該提上日程了！”
裴紀為他默哀三秒。
果不其然，謝司衍隨手抄了一本折子，往他臉上砸去，臉色極其難看。
“朕無心選妃，你若想要納幾個美妾，朕倒是可以給你挑挑看。”
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宰相是個粑耳朵，最怕夫人。
他當即雙膝跪地，哀嚎道：“皇上！使不得啊！臣帶女人回府，臣妻饒不了臣！還望皇上，高抬貴手！”
謝司衍眉毛一挑：“倒是稀奇，你能勸朕納妾，自己卻對此避若蛇蠍，你這是要害朕啊。”
宰相一臉苦相：“臣，怎敢。”
明明是為皇室開枝散葉的好事，怎麼能是害他？
謝司衍：“往後，莫要再提充盈後宮之事。強迫朕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你們知道是什麼後果。”
文武百官噤聲。他們當然知道。
***
沈南意用午膳之時，隻覺惡心想吐，什麼都吃不下，讓翠微請了太醫前來把脈。
太醫把完一臉興奮，恭順跪地：“恭喜皇後娘娘，有孕了！”
等消息傳到被奏折淹沒的謝司衍耳中，他一整天的疲憊都被掃空，快步走向坤寧宮，衣袍翻飛，情不自禁跑起來。
身後跟著的儀仗隊伍，隻能跟著跑，拚了老命，氣喘籲籲也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