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的賭約呢?我總不能真的一百年不沾女色吧?”季少淚眼一收,積極地討價還價。
標準的得寸進尺。她無奈開口,“敗給你了,你這花花大少。賭約的事免談,我還想換更好的東西呢。”
“這怎麼行!”他急了,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全倒了出來,“你理解我的少男春心嗎?你知不知道,我正處在少年時期,精力旺盛,熱愛幻想。有多少個夜晚,本少爺都想找一個紅粉佳人來排遣空虛,共譜戀曲,整夜纏綿,翻雲覆雨——”
“停停停!”見季少完全沒了理智,思想更是越來越下流,豆蔻急忙捂住鼻子,怕下一秒鼻血就會不受製地噴濺出來,真是內傷。
季少及時住口,看見豆蔻的臉憋得通紅,不解地開口,“我以為全世界就我一個人在過和尚的日子,感情你連想都沒想過啊?”
“你住口。”豆蔻的臉又紅了一層,喘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呼吸平順下來後才開口,“我可不想因為失血過多進醫院,那又要花掉一大筆醫藥費。”本來存款就不多了,她的錢啊,真是想起來就心疼。
季少好看的金棕色眸子眨了眨,即刻開口,“這樣吧,如果你答應取消賭約,我不單可以幫你克住女魔頭,還會給你彙一筆錢過去。”伸出手大概比畫了一下,他繼續迷惑著,“這筆數目,不但可以解決你的燃眉之急,也可以讓你改善一下生活,怎麼樣?”
“……成交!”兩人擊掌為盟,皆大歡喜。
山風拂過,微醺慵懶地攜來深山處不甘寂寞的狼嚎。午後正是各類毒蟲猛獸狩獵的高潮點,山體內不時傳出捕食者興奮的叫聲,獵物驚惶的腳步聲,各類窸窣的聲響都在奮力抗拒初春睡神的吞噬。
無論外界怎麼忙亂,都沒有生物敢靠近群山連接處罕有的一大塊平地。那裏遍植翠竹,外圍更滿是充滿迷惑的奇珍異果,在陽光下景色異常豔麗。但常年瘴氣環繞,怕死的從來都是敬而遠之。
瘴氣深處的竹樓,此刻本應是安靜午睡的時分,卻被不時從樓上傳出的聲音壞了氣氛。
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恨不得自己的耳朵能自動閉起來的小銀狼終於受不了了。倏地起身輕躍至地上,它隨即迅速奔跑進屋,足下一個輕點,身形早已來到二樓的休息室旁。
看房門緊鎖,小狼身上升起淡淡的光華,迅速把自己包裹起來,轉眼間就消失在門外。
房內窗簾緊閉,一片黑暗。執初正不安地躺在榻上,在睡夢中逸出一聲聲痛苦的聲音。小狼歪著腦袋,實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隻好跳上大床。看到執初眉頭緊皺,額頭不斷地冒冷汗,小狼遲疑地探出前掌,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的臉。
被推醒的他漸漸安靜下來,睜開眼睛的瞬間,一抹妖異的紅色光芒不受控製地從他的眼睛裏散出。小狼被這奇怪的景象嚇得急忙跑到地板上戒備,此刻房間裏絕對的安靜,隻有猶不定的喘息昭示著片刻前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