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景鴻端著飲品進來,看起來仍處於驚疑之中。“呃,這位……女士,石榴汁來了,請慢用。”將杯盤放置好,他兩手垂著站在豆蔻身旁,以標準的八卦微笑對著她,“請問這位……美女,你跟我們家老大是……朋友?”
豆蔻輕咳一聲,假裝用右手理了理頭發,同時用心音和季少交流著,“我一定要回答嗎?”
季少優雅地啜著手中的咖啡,一副看好戲的架勢,“這種好奇心是被允許的,這也是你自己造的孽不是嗎?”
好無奈……她撫額,徐徐開口:“嗯,我是季少的朋友,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不、不……沒什麼問題,你們慢聊,我先走了。”光看美女的冷臉就打退堂鼓的助理,再怎麼好奇也不敢再追問了。他快步地退出了房間,利落地關上門,全心工作去也。
“你好厲害。”他單手撐顎,好奇地開口,“我現在都搞不明白,你為什麼在別人麵前總是冷著一張臉?不管是人界的,還是異界的。你這樣僵著不難受嗎?”
想起這件事情就丟臉,豆蔻懊惱的撫額,極不情願回想起不堪的過去,“因為我會緊張……”
他不滿這樣的回答,急切地追問,“然後呢?”
她聲音越發的小,“然後臉部肌肉就會僵硬,一刻也放鬆不了……”
心裏有一些明了的他繼續追問,“所以?”
“所以如果試圖笑就會整張臉嚴重抽筋,看起來像麵癱了似的。”
被提醒的季少頓時想起她十二歲那年被嚇壞的小乞丐以及從此以後死也不肯出門的她。再也不肯給麵子,毫不留情地放聲大笑。
她臉上頓時垂下三道黑線,涼涼地向眼前正好笑得很欠扁的某人好心提醒:“季少俠,你似乎忘了些什麼啊?”
“呃?”冷不丁被叫出全名的他瞄到豆蔻的黑臉,很識相地住口。
“你不會是忘了我們的賭約吧?你可別忘了還欠我幾年的時間呢,嗯?”此刻她臉上的笑,權可用“笑裏藏刀”來形容。
提到這事就一臉哀怨的季少,頓時換上了一副自暴自棄的表情,“我可是為了遵守約定,連續八年沒有沾女色了。誰叫本少爺當年手氣不好,竟然會輸給了你。”
“是人品問題啊!季少。”有一當然要有二,豆蔻趁機挖出更早的糗事挖苦他,“如果你人品夠好的話,當年又怎麼會被人騙,在族譜上印上了這麼一個獨特的名字呢?”
季少的表情更哀怨了,“我那是因為孝順……”當年也是因為一個賭,他輸給了自己的老媽。含淚在族譜上印下這個丟臉丟到下輩子的名字,以滿足母親大人的不正常幻想。“你以為我喜歡這個名字嗎?每每想到這個,我就恨不得把老祖宗挖出來,問問他為什麼非得在這一輩安排‘少俠’這麼蠢的名字!”
見目的已經達到,豆蔻頓時嘴臉一換,半討好半威脅地開口:“哪,所以說,一會兒你幫我脫離馨橙的魔掌,我就不把你這個秘密說出來。我們合作愉快,兩全其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