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不通,不過千年未見,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那桀驁不馴的武將弟子呢?
我那雕花刻木的文藝男孩呢?
床上這狗日的,腦子裏隻有睡覺。
久久咿咿呀呀朝我伸手,我走過去,倚在床頭逗了逗他。
小孩兒爬過赤淵的胳膊,窩在我懷裏拱來拱去,弄鬆了我的衣衫。
布料滑落,露出肩頭一朵桃花烙印,赤淵眸光暗了暗。
我謹慎地盯著他:「你在想什麼?不許想!」
赤淵勾了勾唇,摟住我的腰。
「憑什麼不許?我情劫尚未歷完,我可以想。」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這是欺師滅祖。」
赤淵混不吝道:「那又怎樣?」
「師父。」
他把撒嬌的久久拎到一邊,自己擠進我懷中,低聲呢喃:「師父,師父……」
我錯了。
凡間那三天三夜我不該重現給他看的。
論臉皮,我不如他。
被壓倒時,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胸前。
「你想好了,若是再搞出個久久,我就宰了你。」
赤淵低笑一聲:「不會,那藥沒有第二顆了。」
身上清涼,我腦子也清醒了一點。
「你認識那個卷走我全部家底的藥販子?」
「嗯,他是司命喬裝假扮的。」
赤淵坦誠道:「他特意在命簿中使用你的名字,就是為了引你上鉤。」
好、好、好。
一個拿師父寫桃色劇本,一個傾情演出。
我可真是收了倆好徒弟。
赤淵抬手覆住我的眼睛,貼近耳鬢廝磨。
「你的蹤跡隻有我和他知道,沒有告訴第三人。」
10
一連幾日,我被這對父子纏得死死的。
久久喝我的血,赤淵榨我的……
本尊快挺不住了。
恰好魔界又闖進了不速之客,我連忙跑去歡迎。
「不要臉的魔族!原來是你搶走了赤淵!」
一位白裙神女柳眉倒豎,仰頭指著我大罵。
我無力地揮揮手:「他還在我榻上睡著,你快把他扛走。」
我是真心實意想甩掉這個粘人精,但落在旁人耳中,這簡直赤裸裸的炫耀。
神女揚手一掌襲來。
「魔族宵小,膽敢挑釁於我!」
我閃身避開:「好兇,你就是那個強取豪奪的人間公主?」
神女冷哼,傲然道:「我乃天界帝君之女,今日你我結怨,明朝神族將士便會踏平魔界焦土。」
我來了興趣:「你今年多大?」
神女蹙眉:「三千歲。」
我掐著手指算了算:「青元這小子動作挺快嘛,成完親就有子嗣了。
哎,他娶了幾個老婆?你是哪一個生的?」
神女何曾聽過這般言語,氣得雙眸通紅,攻擊不要命地朝我襲來。
「大膽!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直呼我父君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