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亡山穀 24(2 / 3)

苗可秀拿出一封信說:“這是梁大哥給你的信。”

飛虎彪打幵信念道:

彪弟:

您好!

楊建縣長之妻武月霞子是一個陰險的女人,她手上 沾了很多中國人的鮮血,希望你協助苗總裁働掉她!以 雪民仇國恨。

哥哥梁東山

飛虎彪說:“苗總裁,我們現在就動手吧!武月子不常 與楊建睡在一起,有時她獨自在武館樓西套間睡。”

“好,我們去找她廣

兩人終於進了武館樓的西套間。武月霞子穿著睡衣站起 來。“飛虎彪,你夜闖民宅,用心不良,想強簕女人占其便宜!” “縣長太太!”苗可秀說,“我們倆沒有那種惡意,我們兩 是善意來取你人頭的。”

武月霞子對日本的柔道非常精通,稱得上是武林高手,武 林女怪了。

她用纖細的手慢舞著,將苗可秀打倒。

飛虎彪衝上來,與她對打起來。兩人真是棋逢對手了。飛 虎彪剛勇頑強,一招強似一招,一招更比一招凶狠,一招比 一招攻勢快而壓力大。

武月霞子以柔克剛.一招緩似一招,她不攻也不退。 苗可秀翻身躍起,用匕首在武月霞子背後刺去。

武月霞子好像背上長了眼睛她躲過了苗可秀的刀。但 是,這一躲,她便給飛虎彪有機可乘。飛虎彪使出一招“拚 命拳腳”,就是全身飛起,雙拳雙腳全對準目擊物。

武月霞子死於飛虎彪這一絕招。

苗可秀握住飛虎彪的手說:“謝謝你的幫忙!現在我的隊 伍迅速壯大,縣府的隊伍也加倍擴大,日本人又加增隊ffi,將 來的大戰是凶戰,是惡戰,你看著怎麼辦,你會明白的。梁 東山讓我轉告你,你要在縣府待下去,可你要想著他,想著 我們是為民眾百姓而打仗的。”

“我知道了,總裁,我們後會有期。”

“我必須今晚出城。”

“我送你吧!”

“不用,有楊蒼在等我。”

三十一

武月霞子一死,楊建如同丟了魂魄一般,無精打采。

飛虎彪在縣長身邊也倍獻殷勤。他的火暴脾性,似乎變 得如小河流水,輕幽而舒緩,而且,他遇事總是謹小慎微。

這楊建總要比飛虎彪更髙一籌。飛虎彪的反常情態,楊 建早已看透。他明白,武月霞子的武藝是很髙明的,她身無 槍傷,又無致命刀傷,是由內傷喪命的。除了飛虎彪這種強 敵髙手是不會置她於死地的。

這幾天,楊建暗中設計了一條凶狠殘忍的歹毒方案:抄 飛虎彪的家,把他五馬分屍於公眾場合,殺一警百。

楊建對飛虎彪親切如故,而且在薪水上也加了一碼。飛 虎彪心雖粗,卻也有所察覺。縣府上的人,對飛虎彪的一舉 一動都認真地考察,似乎要看出一點奧妙來。

縣府辦公室裏坐著七個人。正位是縣長楊建大人,次旁 位是縣府執法判官飛虎彪。

楊建對飛虎彪說:“你和我去趟東洋樓,我要見見森佐。”

飛虎彪心中格登地猛跳了一下。他試探著問:“我與森佐 有柳葉眉之嫌,何苦讓我去見他?我也不願見他!”

“嗬嗬,沒關係。過雲的事了莽,啄能總放在心上。”

“那那好,雲就去一趟吧。縣長,日本人總是控製縣府, 幹涉縣府內政,您甘心受他們的發號施令,我總也想不明白/’

“嗬嗬,小彪,你說得很有理,人也越學越機靈了,你聰 明多了呀!”楊建又一語雙關地說“這個年月,我們走著_ 吧。”

“縣長,我們什麼時候去東洋樓?”飛虎彪小聲問。

“現在就去,我們倆走。”

兩個人走出縣府古樓,快步轉向北道街。楊建在先,飛 虎彪在後,走進東洋樓。崗哨對縣長很熟悉,不但允許進去, 而且還施了軍禮。

森佐坐在沙發裏。他半睜半閉著小眼睛吸著香煙。這 傲慢的日本人,楊建過去並不鈀他放在眼裏,現在卻不然了。 他要當縣長,沒有日本人做他的後盾是不行的。

“隊長。”楊建輕聲說。

森佐點點頭,示意他和飛虎彪坐在椅子上。兩人坐定,楊 建就說:“苗可秀到了鳳凰城地界,他們在那兒殺人搶劫,還 廣招兵匪。”

森佐露出猙獰可怖的一口小細白牙齒,騰地彈跳起來。 “不殺他苗可秀.我誓不為人。”他惡狼撲食似地抓起電話,猛 勁地搖了起來。“喂喂,我要鳳城日軍指揮所,找小山次郎少 將。你是少將嗎?我就是,聽說苗可秀匪幫已到了你的地界 內,望你能全力圍困。你可以和他們隊伍中的姚生聯係。”他 放下話筒,對楊建說:“楊縣長,你們先回去吧。”

兩人隻好走出東洋樓,冋到縣府。

楊建很覺掃興。他吸著煙,嘴裏罵道:“森佐這個孬種,

他不把我放在眼裏,也別想讓我拿他當人!”

忽然,一個崗哨跑進屋來,他打個立正:“報告縣長。” “說。”楊建冷冷地說。

“外邊有兩個陌生人要見您,一男一女。”

“不見!我今天什麼人也不見,下去傳我的話。”縣長斷 言說。

“縣長,那男的說:非見您不可,不見也要見。”

“他媽的,真夠掃興的。你去通知一下,就讓他們進來吧。” 哨兵走出去,把苗可秀和關雲長領進了縣儲,便退了出

去。

楊建如坐針氈,騰地跳將起來,哈哈哈地獰笑不停,“苗 總裁,苗先生,苗可秀!這可是我的縣府,我的一畝三分地 啊,要找什麼麻煩的話,你可要識相點啊!我不是過去的楊 建,你手下的跟班了!”

苗可秀扶正了近視鏡,也冷笑著嘲諷道:“楊縣長喪了夫 人又幸災樂禍,很有心胸。我並不害怕你的一畝三分地。否 則,也不敢赤膊來到府下求見。明人不做暗事,你的日本女 人武月霞子死於我的手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來人!”楊建大喝一聲,衝進來五六個持槍的衛兵,他 們用槍逼住了苗可秀。

雲長見狀,猛竄兩步,用雙槍逼住了楊建。“讓他們退下! 不然,我就開槍打死你!”雲長命令著。

楊建看了看鼻尖上黑洞洞的兩支槍筒,有氣無力地說: “你們先退下去。”

飛虎彪見了苗可秀和雲長,很是吃驚和擔心。他與雲長 交過手;他與苗可秀合作才打死了日本女特務武月霞子。他 們兩人的突然“來訪”,飛乾彪沒有異樣動態,隻是一直沉默 著。

衛兵退出。關雲長退到門口,雙手各握一支王八大蓋? 一 動不動地守著。她也斜著鐮月細眼說:“現在,我們和你們, 裏不出,外不入。要好好地談判吧。”

楊建給飛虎彪遞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找機會動手。飛 虎彪卻裝做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隻是低著頭看一份鄉民的狀 子。他B不識丁,雖然當了執法判官,卻沒有真正的大權,隻 是做些表靣的事罷了。楊建把他當做保鏢用,真正的權力,他 自己控製著。

“苗總裁.你要和我們談判是可以的,不過在我的府下, 希望你不要過分地放肆。”

“縣長,我單人匹馬地來,就足夠對你的尊重和禮貌了。 我們沒有把你這叛徙置於死地,也就是說,對你也夠寬宏大 量了!我有話就直說:我是準備和你借錢來的。”

“借錢?錢是有啊,可憑什麼要把錢借給你呢?嗯?哈哈 哈……”

“這麼說.你是不想借了?好吧!我要告訴你,對民族, 你是死有餘辜的敗類!我們要成立中華聯合國,急需一些錢 用,如果您肯給筆錢,過去的賤,我們可以輕算,如果不借 的話,何去何從,你想一想吧——最好別做刀下鬼!”

“哈哈哈,苗總裁,你真有氣魄和膽量,你也不想一想, 就你們幾個?馬能成立什麼聯合國?哈哈……真是玩孩子般 的把戲。”

“借不借?隻要你一句話!”苗可秀急了眼,

“總裁,我先去一趟便所。”楊建說。

“隻許你-個去!”雲長也跟進了便所,用雙槍逼若楊縣 長。楊建竟手足無措,一個女人跟在後邊,他怎麼小便呀。雲 長見狀,便說:“我先搜你身。”她一手摸索楊建的衣袋,一 手用槍逼著這縣長。見他身t無槍,雲長退出便所,守著門,

楊建去便所時,飛虎彪與苗可秀偷偸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飛虎彪此時心中很矛盾:是跟苗可秀去 找梁東山呢?還是繼續在縣府呢?他拿不定主意,所以一直 沉默不語。

這時楊縣長從側門被雲長押了回來。飛虎彪也去了便 所,回來後,苗可秀也去便所,回來後,又開始了緊張的爭 論,討價還價。

“總裁,這錢不能借.我有我的難處,你應該知道楊 建說。

屋裏的火爐冒著熱氣,烤得人眼皮發緊。苗可秀脫了藏 青滿族長袍;楊建脫了日本黃呢大衣;飛虎彪似乎是睡著了, 頭擔在辦公桌上,時而還傳出了呼嚕聲。

雲長一動不動地握著雙槍守在門旁。她有小便卻不敢出 去,她要為總裁的安全考慮。她憋不住,便往褲筒子裏尿,尿 水順著大腿往下流,漸漸的,褲襠被尿水濕透了。大腿被尿 醃得蜇辣辣地疼。她咬緊牙關,默不做聲,雙眼不眨地盯著 楊建的每一個動作。

苗可秀和楊建、飛虎彪三人見狀.都為之震驚了。苗可 秀心中萬分感謝雲長。為自己的安全,她把褲子都尿透了。

飛虎彪再也不願看這場拉鋸式的談判。他站起來,走到 楊縣長身旁,說:“縣長,今天的氣候可不大對勁呀。你看這 女人,是索命鬼!借錢就借吧,他們也沒說白要.反正是借,

總有還那一天。”

楊建眨著奸詐的水蛇眼說:“我們吃完飯再說吧,我們還 沒吃飯,天快黑了。”

雲長褲角滴答滴答地流著尿液。她冷冷地說不許吃飯! 不答應,決不允許你們動一動。從現在起,你們也不準大便 小便,有尿跟我學;有屎往褲子裏屙!”

“好吧,我答應。要多少?”

苗可秀伸出五個手指:“這些

“好吧。”楊建走到縣府一位官員麵前,說:“打開金櫃, 給他們這些錢。”

“是,縣長。”那人去開金櫃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