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陳傾顏冷笑一聲,要是真的可靠就好了。
如今這般狀況,隻有兩種原因,要麼他是真的如他所說,身懷武功,滿腹經綸,但出身卑賤恐遭人議論不得不隱瞞自己有武功的事實;要麼就是有個人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而有那個本事,有如此了解陳傾顏的隻有一個人。
馮淵被陳傾顏的冷笑嚇都不敢出聲。
剛回府沒一會兒,葉輕塵就急匆匆的前來稟報,甚至連禮都沒有行:“殿下,榮安公主被人擄走了。”
“什麼?”手上的茶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扔到了地上。
雖然心急如焚,陳傾顏仍然還保持鎮定。
“那是些什麼人?”
“馬匪還是……”
“所有人都死了,唯獨榮安公主下落不明,現在還不知道劫匪是些什麼人。”葉輕塵低頭說道。
陳傾顏思索了片刻,沉聲吩咐道:“你率隊繼續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說完,葉輕塵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備馬。”陳傾顏一邊走一邊吩咐。
“是。”
陳傾顏帶著馮淵往城西方向去了。
“殿下,這不是去北齊的路啊?”馮淵不解的問著 。
“別廢話,跟我走。”陳傾顏厲聲說道。
兩人騎馬沒一會兒,馮淵就眼尖的看到前麵有一個黑衣男子站在路中央。
馮淵立馬驚呼說:“殿下,路上有人。”
“本王眼沒瞎。”陳傾顏沒好氣的說道。
陳傾顏的速度並沒有停下來,但那個黑衣男子似乎根本不害怕陳傾顏會直接撞上來。
馮淵看著膽戰心驚,殿下如果速度一直不慢下來,會出人命的 。
但陳傾顏速度之快,他根本趕不上。
在千鈞一發之際,陳傾顏急忙勒住馬繩 。
馬和人距離很近,若不是有精湛的騎術,那個人必定會被馬踏在地下,受傷也必定不會輕。
但是那個黑衣男子扔麵色不改地笑著,仿佛剛才經曆生死的不是他一般。
陳傾顏勾唇開口:“許久不見了,魑。”
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難得殿下還記得我這麼一個小人物。”
陳傾顏笑著看了眼手中的韁繩:“臨危不懼,你倒是淡定。”
魑輕笑一聲:“以殿下的騎術自然不會讓我受傷。”
畢竟 ,放眼整個恒安無人可以比得上陳傾顏的騎術。
此時,馮淵也追上來了 。
陳傾顏臉上的笑意突然凝固,冷聲質問:“沈詩嫣呢?”
沈詩嫣被擄走,還有一個人有極大的動機。
魑臉上笑意不減:“殿下睿智。”
聽到這句晦暗不明的話,陳傾顏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她應該高興的不是嗎?那畢竟是那個丫頭心心念念的事情。
她應該高興的。
畢竟,陳傾顏潛意識裏還是希望沈詩嫣可以被他帶走。
“我們尊主已經將沈姑娘帶回去了,尊主特地派我來告知殿下 ,請殿下放心。”
“放心?人在她那,我如何能放心?”陳傾顏反問道。
“殿下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姑娘對我們尊主的心意吧?”
“鬼迷心竅。”
“魑在這裏願意性命擔保,尊主對沈姑娘是真心的。”
“真心?一個天性涼薄寡淡的殺手,何談真心?”
馮淵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可是,如今殿下不也是沒得選了嗎?”
陳傾顏深吸口氣,忍住想把眼前的人踹死的衝動。
他能來把她帶走,就是沈詩嫣這輩子最大的願望。
罷了,總比她遠嫁和親要好。
陳傾顏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扔給了魑。
魑此時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些許變化,滿臉疑惑他看了看這個東西:“這是?”
陳傾顏臉色不大自然,沒有說話。
“哈哈哈哈。”似乎是終於忍不住了,魑笑的放肆,“這荷包夠醜的。”
那一張千年的冰塊臉,難得有了些變化。
陳傾顏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再笑把你嘴給你封了,把這個東西拿給她,算是我給她的新婚之禮。”
說完也不再看或者說是不敢看魑的臉色,直接掉頭走了。
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要不是那個死丫頭一直想要一個她親手繡的荷包,她堂堂宸王怎麼會幹這種事情,還被一個……
算了。
而此時,馮淵還好死不死地探過頭來問:“殿下,你給那個人的是什麼?這也太醜了,您拿著有失身份……”
還沒說完就被陳傾顏一腳踹下馬。
馮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