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了,皆笑著應道:是,小姐。
而那最後一句,是對青木說的,他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再見卿晴雖是笑著,可眼內的神色卻是嚴肅認真的。青木一時不知如何自處,那時的她未反對過,為何今日會是如此。一時,煩憂榮繞心頭,心痛亦隨之而來。
許是這處茶樓投了眾人的喜好,亦或是累了,他們在此處坐了許久。前時多是柒宣明芯文臨三人談笑,而後卻像是各懷心事,皆一言不發,隻喝著茶水,看著窗外的風景而已。文臨雖有想過領眾人去別處看看。因見著主子神情落寞,而小姐就隻盯著窗外,皆是一絲不動。見此情景,文臨卻不好再說什麼。可想著主子們這般下去可不得了,便尋思著挑起話頭,不至於冷落了眾人。
打開門喚來夥計,讓他重新上壺茶來,夥計答應著,便下去了。門被關上後,文臨笑道:這夥計可真比我們商鋪的要忙上許多呢,就是不知那工錢如何?
柒宣聽了,先回道:既然做得多,那工錢自然就多。是不是?明芯姐你說說。
明芯道:柒宣說得對,我也是那樣想的。
兩人看著文臨,等著回話。文臨道:小姐,你怎麼看?
卿晴聽了,才道:工錢多少不過是掌櫃的一句話,慷慨些的自然給的多,吝嗇的也就給的少了。話畢,柒宣忍不住道:小姐又沒有開過店,怎麼知道?
卿晴便隻笑著,並不言語。柒宣見卿晴不說,便轉向另一邊道:文臨哥,你說說看到底是怎樣的。
文臨笑道:柒宣說的對,小姐說的也對。
柒宣道:小姐那樣說怎麼會是對的?
文臨道:你還小,日後自會明白。
柒宣聽了那話,自是不理,可也不好再爭辯什麼。便坐那費勁腦子去想那話。明芯則不同,雖對那話不甚理解,但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世事如此罷了。
文臨道:小姐很懂得這些呢。
卿晴道:那沒什麼,不過是見慣罷了。
文臨道:想來是受任老爺的影響,小姐既有經商之才,日後定會不負任老爺所望了。
聽了此言,卿晴不過笑了笑。那些日後之事,現下哪說得準呢?
青木一直聽著他們說話,莫名覺得卿晴變了,雖是一如那時般親和,卻未有了那時若有若無的親昵,彼此間似有一層隔紗,即便離得再近都是不行了。再次見麵,卻獨他一人為此而動心,怕真如前時所說的相敬如賓而處,雖是和睦,卻隻是你敬我,我敬你罷了,再不能夠有所深入。終是遂不了他的願了。
茶點吃完了,出來得也夠久了,五人便出了茶樓,雇了轎子準備回去。已至晚飯時,李赫挽留任老爺、卿晴吃過晚飯再回去,任老爺想著還有事,便推脫了,隻說些下次尋了機會定會再來拜訪的話。又是一通作揖,告退的禮,兩人方才上了轎子,回自個的宅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