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笑過後,五人去了臨近的一間茶樓,因鄰水而建,由窗望去的風景極好,所以不論時辰,總聚滿了人。夥計忙得暈頭轉向,他們進來了許久,都未有人來招呼。文臨便叫喚一聲:夥計!方才見著一人急急地趕過來,弓著身,抱歉著說:怠慢了客官,真是對不住!幾位客官請跟我來。說著,引著眾人去了二樓的一個包間。進了門內,眼見一張八仙桌,四周一圈圍著木凳子,隔著幾步開外是一些齊人高的木頭台子,上麵擱著翠綠的盆景,一旁靠牆擺著幾張檀木椅子,中間隔著一般高的台幾,依著牆的上方掛著一幅山水墨畫,看去倒幹淨別致。最令人中意的便是對門的開窗,四四方方,木質鏤空雕花,即便是關上了窗,也能夠透過縫隙看到外麵的風景,許是因為如此,才沒有糊上窗紙。僅此一處,卻是比別處要有趣別致的多。雖會一時有風雨穿透而來,卻也是另一番風味了。
夥計應了命,泡上最好的茶來,端上了最香甜的茶點,嬉皮笑臉地說了一通好話,道:各位客官慢用,還有什麼吩咐盡管來喚夥計。小的就先下去了。說著便退了下去,順勢把門給關上。
那唯獨的一個窗戶不大不小,正好夠眾人將外麵的風景一覽無餘。五人分散坐於八仙桌四周,一邊品茶,一邊欣賞風景,正是休閑自在的好時候。卿晴將凳子移靠近窗邊,一手捧茶杯,一手扶於窗台沿邊,望著窗外,一副慵懶模樣。青木一邊喝著茶,一邊不時地看向她。而兩個小女子則喝喝茶水,吃吃點心,睜著兩雙大眼睛驚歎著窗外的美色。文臨不時取笑她們一下,三人早打成一片。那邊兩位主子不說話,文臨便尋了個由頭說道:小姐,我跟主子去丘陵那會,你帶我們去了那幾處好地方,到今日為止,文臨可還記著那時的趣味,不論新鮮、美味、美景皆是一樣不差。現下看著這個茶樓,倒有些相似那時那會的了。
聽此一說,仔細一看,確是像那時去過的茶樓,而卿晴的樣子也是如此,慵懶無力的。想到此處,青木再看向卿晴,心內一絲柔情不禁泛起波瀾。
卿晴聽了那話,卻是對牛彈琴,根本不明白說的是那處。這也是常有的事,想不起來,便算了。隻清淺微笑著示意一下便罷了。
青木笑道:那時的卿兒一如今日這般呢。
眾人聽了這話,知主子在取笑小姐。遂皆不言語,隻等著看卿晴怎麼說。卿晴自然聽出是什麼意思,可那聲‘卿兒’對她而言,太過親昵了。隻道:真是那樣?
那日柒宣並未去,自是不知。但明芯、文臨是陪同了一路的,自是知曉,那時的歡快依舊還記得清清楚楚。此時聽得卿晴這樣問,便忍不住笑起來,道:小姐忘了,那時少爺還問了你是否是累了呢。
卿晴自是笑著,聽了這麼說。便道:看來那時我是真累了。不過今日不是那日了,許多自是不同了,今日我並未累,而你們同我一路遊玩,我已然將你們看做好友,往後就不必稱我為小姐了,皆喚我‘卿晴’便是。青木,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