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成員都在關外。
本來有人提出可能有危險,要替他來。
可是他不放心啊,若是那人直接自己稱王,他還有啥。
他以為,大安打走了北淵騎兵,他們過來接手就行。
如今看著,無論是駐兵,還是官衙,還是政策,都已經安排妥當。
這個意思是,大安人不準備走了?
他眼睛驟然睜大,感覺心髒被一隻手用力的捏著,就連喉嚨也被捏住了。
心髒疼,呼吸不暢,他的臉色瞬間爆紅。
大安要趁人之危?
大安這麼無恥?
他想要傳個信,想要讓三萬大軍兵臨城下,想要奪回羌,震懾這些大安的土匪!
但是,舉目四望一個自己人都沒有。
他抬步往外走。
“羌王請回,太師和西州王馬上就到1”門口的侍衛用刀柄擋著,顯然是不讓他出去。
羌王眯著眼睛沒有說話,隻是也站著沒有動。
“對羌王客氣一點,還不請羌王進來!”又是那清冷的聲音。
羌王驟然回頭,就看到謝十州和陌北雲從裏院走了進來。
陌北雲一身鎧甲,臉色冷沉,自帶一種浴血疆場的殺伐之氣。
隻是看著,就讓人感覺到心裏發寒,腿發顫。
那謝十州一襲白衣,三千青絲高束成馬尾,一張臉瑩白如玉,眸色漆黑,唇色卻是嫣然。
身上唯一的顏色就是唇色了,偏偏那唯一的顏色,就讓人感覺到很是魅惑。
她一出場,就像是自帶光芒,讓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要被吸引了過去。
這一種清清冷冷地美,和羌地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
羌地的女人沒有這等雪膚花貌。
羌王的眼都直了。
但是,他很快就清醒了。
因為那人坐在陌北雲上麵的主位上,眉眼淺淡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羌王自己就回來坐著了。
他毫不客氣的轉頭回來,就坐在謝十州右手下剩下的唯一空位上。
不等謝十州說話,他先發製人。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羌國,怎麼就反客為主了?”
這氣勢洶洶的樣子,好像是他親自趕跑了北淵鐵騎。
謝十州微微笑著抬頭看著羌王:“羌王以為當如何?”
那羌王咳嗽一聲,端正坐姿,高聲說道:“本王給大安皇帝去了國書,早已經說過,你們幫忙趕走北淵,本王對大安開放西域通道,不收關稅。讓你們自由和西域通商往來。本王的誠意是夠的!”
“是嗎?”謝十州淡笑著淺問一句,手裏把玩著茶杯,看茶杯裏綠色的茶葉的舒展,這是大安的顏色,在這裏並不是容易看到的。
“自然,如今北淵鐵騎已經被趕走了,我們皇室和軍隊也該回來了。不知道,你們如今駐紮在羌國,不離開,甚至鼓動民眾對本王大不敬是什麼意思?”
他越說越是覺得自己有道理,自己才是羌國的主人,如今竟然進不來,終於進了上裕關,竟然淪為客人。
還是被欺淩的客人,大安人太過分了!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