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拉了拉快要忘記自己姓什麼的程懷寶,將這小子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然後再用手指著地麵,然後道:“繼續練,邊練邊繼續說。”
“……”
程懷寶無語。
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
這一天,程懷寶在無名的強迫之下,練了一個多時辰的軟功。並且在無名那執著眼神的強烈要求下,邊練的同時還要不停的開罵。這也算不得什麼,反正程懷寶可以借著罵人的當轉移腿窩處筋肉鑽心的酸痛。但最讓程懷寶痛苦的是,他從沒見過有人能象無名這般聽罵聽得如此認真而上癮,隻要他一句罵人的話說重複了,立刻就會被指出來,任他程懷寶肚中的猛料再多,也架不住近兩個時辰的折騰。
終於,程懷寶認輸了,他涕淚橫流滿麵,嘶啞的嗓子痛苦而真摯無比的向無名懺悔,賭咒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罵人了。偏偏無名聽他罵人聽上了癮,始終不依,到了最後還從嘴裏冒出一句“幹你娘!你個混賬王八蛋到底說不說?不說小爺削死你。”
這可真應了現世報來得快,無名現學現賣,雖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用在這裏卻合適無比。
“……”程懷寶在無比的悔恨中昏倒在地,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想法便是從今以後他決不會在無名麵前吐出一個髒字,不!半個髒字也不行!
噩夢般的上午終於過去,拖著兩條劈叉劈得快走不動路的腿,程懷寶以一種怪異無比的姿勢走著,邊走邊用哀怨的眼神看著身邊走路姿勢與他差不多的無名,唯一不同的是無名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痛苦的痕跡,平靜的有如一塊鐵板。
幹澀腫痛的喉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程懷寶它需要休息,偏偏這小子是個停不住嘴的人,忍不住抱怨道:“兄弟,你害死我了,看看咱倆現在這走路姿勢,還不被別人笑話死。”聲音沙啞撕裂,難聽至極。
無名轉過頭來迷惑不解的看向程懷寶,他不太明白為什麼這種走路姿勢會被人笑話。
程懷寶輕易讀懂了無名的眼神,不過他實在沒力氣給他解釋了,苦著臉無奈的歎了口氣,心中哀歎自己沒選好兄弟,找了這麼一個恐怖的家夥。
不過……自小到大隻有自己讓別人頭痛,突然有個人能讓自己頭痛,這感覺也挺新鮮,想著想著程懷寶不覺心情開朗起來,伸胳膊架在無名的肩上,將自己一半的體重壓給了無名,借機會報複他一回。
出乎程懷寶的想象,他並未從其他無字輩弟子眼中見到譏諷笑話的眼神,看在他們二人身上的眼神清一色都是畏懼,甚至沒人敢與他對視,他眼睛掃過去,對方不是低頭便是扭作他顧。
如此一來程懷寶心情更佳,雖然羅圈腿一時正不過來,腰板卻挺得筆直。
打飯的窩棚前排起一條長龍般的隊伍,在兩位小祖宗到來時無一例外全部讓開通路,程懷寶才不會客氣,拉著無名大搖大擺走到前麵,飯盆往案上一扔,比了比道:“盛滿。”
舀飯的道字輩弟子不敢怠慢,別人隻給一勺的飯菜他們二位一人給了兩大勺。
端著滿的冒了尖的飯盆,程懷寶得意道:“以後跟著我,兄弟你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
無名無可無不可的走著,並未搭理他。
吃過午飯,程懷寶本打算拉著無名到觀裏遊玩,可無名一心想著逍清子給他留下的那些道經,倒黴的程懷寶反而被無名拉到了藏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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