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名親兵在邊上聽到了命令,大聲的答應下來,既然是金軍大將的親兵,膽子都是不小的,那名珂睃小心翼翼的涉水朝對麵走去。
那邊明國陣地的反應還是死氣沉沉,還是幾名騎兵到了岸邊張望了,也不做什麼動作,本來這些過河的金軍士兵已經是做好了戒備,但看見這幾名騎兵的動作,膽子卻立刻慢慢的變大起來。
這些凶殘的金軍士兵,特別還是這些骨幹,本來心中就沒有什麼顧忌,看見對麵這麼畏縮,馬上是大聲的鼓噪嘲笑起來。
鼇拜則是盯著他們的趟河親兵的腳下,看他們落腳雖然是小心翼翼,但卻沒有什麼磕絆,潮河最深處不過是到膝蓋左右,對麵那幾名騎兵也沒有什麼動作,後麵的官軍工事也沒有什麼反應。
那十幾名親兵一直走到距離北岸邊四五步的距離,在岸上的那些騎兵就算是撿起塊石頭砸也打的到。
珂睃這些人不敢再向前了,前麵這四五步的距離也能大概分辨的清楚,的確不會有什麼據馬的工事。
現在北河岸那邊站著的鼇拜身邊已經多了幾個人,其中一位正是豪格,他看著對麵層層疊疊地工事,臉色陰沉的好像要下雨一般。而在鼇拜下的,卻正是那名差點擊潰金軍馬隊的那名鄂爾奇。
“河裏麵沒什麼傷人傷馬地東西,鄂爾奇你當時那幾百人馬也是直接過河吧。麻煩不。”
聽到鼇拜這麼問,這名軍將肅聲的說道:
“河不深,水底也頗為的平坦,當時來回很是便捷,不過這已經是四五天的時間,不知道有什麼變化。”
那珂睃一行人也是見好就收,在水中跳躍著跑了回來,這樣看,水中的確沒有什麼布置。鼇拜嘴角已經是帶上了笑意,這麼淺的河水,對騎兵和步卒沒有什麼影響,相當於雙方之間有百步距離的平地而已。
“這官兵如此布局,倒有些引我們去攻的意思,咱們千萬要慎重,莫要上了這些官狗的惡當!”
豪格甕聲甕氣在邊上說道。鼇拜微微皺眉,豪格地見識和狠辣,這以往的印象在他心中已經是淡化了許多,但豪格說的也有道理,官軍的大營麵對麵的這一塊設置的極為有層次和完備。如果硬攻的話,肯定會有不小地傷亡。
但對麵這樣沒有戰意的敵手會有多餘的心思去做這麼個局嗎?要知道和豪格的戰鬥,據說這明國兵馬一直是壓著豪格進攻,怎麼今日就龜縮起來了。想了半天也隻能是想到對方怯於金軍的幾十萬大軍。
這數量上地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對方不敢進攻,隻能是據營而守。
豪格的氣餒,讓這幾萬前鋒軍的主導權明顯是由鼇拜掌握,鼇拜看看對麵官軍大營的兩側地形,的確不適合渡河作戰,戰場被對方牢牢的抓在手中。
正觀察的期間。一直沒有出聲的鄂爾奇卻冷聲的說道:
“咱們金軍人多,不怕死。”
聽到他的這句話,鼇拜和豪格對視一眼,禁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五十萬人馬,能被稱為核心的軍事力量差不多也就是十幾萬人,八旗的精銳,各部的骨幹底子。剩下的人都是壯聲勢的炮灰。
跟隨金軍。這些高麗的炮灰自然是有口飯吃,但既然被稱為炮灰。
鼇拜和豪格都是心存大誌的人物,而且高麗又不是他們的族人,這等冷血涼薄,自然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
第二天上午,金軍的大軍到達了千牛寨的對麵,秦軍的諸將和李棟一起在坡頂看著對麵的布置。
金軍不大舉衝鋒絕不開火,這是給下麵火器兵的死命令,看著河對岸的幾匹馬停駐,也看見那些大笑挑釁渡河的金軍士卒,但除卻幾名擺出去裝裝樣子的騎兵之外,秦軍一直是隱忍沒有反應。
“這麼等著,實在是窩火,主公,咱們又不是打不過這些流賊,何必這麼忍著,不如來一個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