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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建德江
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
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春曉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這是剛到鎮江時,江南道場收到東京桃花塢道場天訊密信的表麵明信。才到東京不久的薛漫月在這掩護性平信中發來的這兩首詩,想必是專門送給雷聖使的。詩是出自籍貫襄陽的唐代大詩人孟浩然,一種愁緒和對新生的向往躍然紙上。
雷三郎自然明白薛漫月的寓意,也很溫馨的想起不久前在襄陽銷魂的日日夜夜。他為這兩首詩打上拚音,並在回給東京道場密信表麵回了這樣平信言語:錦雪聖女,多研佛文。多項秘技,需等你主持,二旬之內,聖使神跡將現。
臨離開鎮江時發出的這封信,已經明確的告訴薛漫月,在迅速掌握“佛羅密”文的同時,將由她接手掌握留在東京桃花塢道場的幾項秘技,同時在內部密信裏也給分教長樊瑞作了相應的指示。
經過四天幾乎馬不停頓的奔波,他們穿山越嶺、江河野渡,極為隱秘的進入了皖南山區。
涇縣,這個他愛好軍史的頭腦裏十分熟悉的地方,如今成了他們的落腳點。雲嶺岩寺地區,這個距離縣城數十裏山間穀地,多沃土溪水,是個休養生息和屯練兵馬的絕佳之所。
這裏本就人煙稀少,周邊數十裏隻有零散的十幾個村落。南北距州治所在地宣州、歙州均有二三百裏之遙。尤其數月前,方臘暴動軍攻克歙州占據周邊數縣,官府勢力更是逃得遠遠地。這裏西臨九華山,東控天目山,北依長江,南出黃山可直入兩浙淳安、清溪。
歙州、淳安一帶正是現在的永樂“聖公皇帝”方臘的老根據地,方臘族弟方舟、“兵部尚書”王寅在此駐守,南扼婺州北麵威脅宣州,也正是勢頭正盛之時。
雷三郎率領林衝、武鬆等四百餘鐵騎來到這裏,先找到了雲嶺岩寺這個落腳點,周圍查看停當。他們並未與附近州府官軍聯絡,立即輕騎突進直插歙州。在淳安、歙州間連續騷擾三日,並佯攻淳安;鐵騎軍一日一夜可奔行數百裏,幾次奔襲戰鬥規模並不大,可是出擊範圍涉及兩州、襲破縣城兩座,在方臘軍中引起巨大震動。
手中兵馬不足的方舟不得不困守歙州,緊急求救。待到王寅引北攻宣州的人馬回軍救援時,對手已經不知蹤影。不久,南北婺州、宣州兩處出擊軍兵又遭突襲,方臘的未受嚴格訓練的隊伍損失不小。皆言遇到狂飆般的襲擊,疑為天神降幡,潰散者數千人。
王寅、方舟一時摸不清敵人情況,幾次集中大軍追剿也受到了損失。被對手神出鬼沒的突襲打擊,致使軍心浮動;二人隻得暫時收縮軍兵,力保歙州及周邊幾座縣城。
這就是雷三郎第一周所要達到的目的。他手下騎軍數百,戰力強悍、行動迅疾,別說隻撿弱點襲擊,就是麵對數千禁軍也有信心將對手衝擊的七零八落。
取得開戰勝利以後,他遣石秀秘密聯係宣州、婺州守將,言朝廷南路討剿大軍已到,令他們南北兩路向歙州防禦式擠壓進軍;遇到賊人大軍,不與力戰隻要保持實力,滅賊主力自有朝廷禁軍擔當。自此,皖浙一帶交界地區戰局呈現膠著狀態。
而此時的雷三郎部下,大多時開始收縮涇縣周邊山區,開始了他們的耐心傳道行動。把華盛天道的星羅點線,布置到正在****的方臘占據地區側後,發展江南道眾製造聲勢,等待將來的入手時機。這就是雷聖使的“三分軍事,七分道義”戰略,運用在此地的初期實施目標。
李立、石勇的商隊也已經開到了這裏,他們這一百道商隊伍帶著大量用於交易或者贈送的物品與其他人一道,加入了四處講道發展道眾的行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