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複仇43(3 / 3)

鷲尾說著彈開了刀刃。

“我不是權田。”

“這可不好,你還是惜命呀!”

“我真的不是權田。你真的是鷲尾君嗎”

“你說什麼?難道你老得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鷲尾冷冷地嘲笑道。但他內心也確實湧起了一種不祥的兆頭。

“我是一個得了肺癌的權田的替身。所以是用來迷惑你的。”權田說道。“太可恥了!權田!你怎麼說也是逃脫不了的了。我就是要殺死你!”說著,鷲尾把匕首朝權田的雙眼捅去。權田隻是皺了皺眉毛。鷲尾被激怒了,他用力剮出了權田的兩個眼球。

權田滿臉是血。權田沒吭一聲。鷲尾又把眼球按回了權田的眼窩。但他的咳嗽又把眼球咳了出來。

“我現在已經對疼痛不敏感了,因為癌症,我打了過量的止痛劑,每天都打好多麻醉藥。我在30分鍾之前剛剛打了一隻強力麻醉劑呢!”

權田無力地說道。

鷲尾十分吃驚。

這個和權田一模一樣的人進行說道:“告訴你吧,這件事隻有關東會最高幹部會的人知道。我已經當了差不多20年的權田替身了。”

鷲尾不希望這是真事兒,他拚命地搖著頭。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隨你便——”

這個男的繼續說下去。

“我是權田的堂兄弟。多虧了權田,我才從因朝鮮戰爭而家破人亡的南朝鮮老家裏偷偷地來到了日本。我和他隻有血緣上的聯係,長相十分相似,隻有密切接觸過權田的人才能將我們倆人分別開來。

“後來權田讓我做了整形手術,使我與他更加相似,除了聲音外,幾乎無人可以分辨出來。

“做為權田的替身,就像我剛才說的,從2D年前我就開始了,凡是有可能襲擊他本人的場合下,都是由我出麵的。

“權田和我定了條約,如果我在擔任他的替身而受到了攻擊死亡的話,那麼我在南朝鮮的家庭包括孫子輩的人,就可以得到相當於3億南朝鮮圓的2億2千萬日元的撫恤金。關於這份文書也已經送到了我的老家了。”

“畜生……”

鷲尾痛恨地咬牙切齒。

“所以,我就在等著你前來殺死我,我都等得不耐煩了。我得了癌都2年了,如果我因癌症死亡,那麼我的家才能得權田的3千萬南朝鮮圓,啊,快殺了我吧!哈哈,我終於等到我希望的死了!”這個替身的臉上,由於興奮竟露出了微微的紅潤。“權田在哪?他藏在哪兒?!”鷲尾把匕首又插進了這個替身的右眼眶中。

“不知道,真的。我都一個快死的人了,還能說假話嗎?我說,快點動手吧!拜托了!”

“好的,混蛋!我可不能讓你這麼痛痛快快地死去!”

鷲尾沮喪地說道。

正在這時,這個權田的替身躺的床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為了保護眼睛,鷲尾馬上閉上了眼睛,他感到一股衝擊力衝到了他的防彈背心上,這是手榴彈的彈片。

鷲尾的視野突然一片慘白,漸漸地又暗了下來。他隻能看到一片漆黑。這時,他昏了過去。……

他感到在自己被鐵絲捆綁的身上,壓了一輛10噸卡車一般。

他痛苦地喊叫著、滾動著要逃出去,但喊不出來,身子也動不了。

這卡車的巨大輪胎開始在他的胸口上來回碾著。

肋骨發出了折斷的聲,五髒六腑似乎要從嘴裏和肛門裏擠出來一樣,肺裏一陣陣絞疼,後背的脊骨近乎被擰斷了一般的痛苦……

這時,鷲尾才終於喊了出來,他這時清醒了過來。

他此時此刻隻是感到一陣陣不堪忍受的痛苦向他襲來。呆了一會兒,他的意識完全清醒了,似乎剛才是一場惡夢,不,他知道剛才並不是惡夢。

他意識到,由於剛才那個替身的床的爆炸自己肯定負了重傷。鷲尾痛苦地喘息著,知道自己還沒有死,便強迫自己恐懼地睜開了雙服。一開始,眼前隻是一片雲彩,什麼也看不見。失明了!一種恐怖感襲遍鷲尾的全身。

但是,過了一會兒他漸漸地看清楚了。

在他那逐漸對準了焦距的瞳孔中,他看到有4個男人正殘暴地笑著,俯視著自已。

大概是爆炸的作用刺激了喪失的記憶功能,茁盡清楚地辨認出了這邊4個人是誰。

這4個人都是關東會的最高幹部。

最右邊的圓臉、厚嘴唇、蒜頭鼻子的叨著一支卷煙肥肥的男人是岩本。

岩本左邊的那個瘦長、像個狐狸一樣的男人是寺崎。他戴了一付無框眼鏡。

再下一個,下巴的胡子剃得鐵青的、長著一副健壯魁梧的身材和嚴峻的臉龐的是根上。

最左邊的那個猛一看像個大學教授模樣的瘦高個是高山,他戴了一付粗框架的眼鏡。

鷲尾一看到這幾個人,一邊痛苦地衝吟著,一邊就要站起來。

但他知道,自己受到了昏迷過去的重傷,是無法站起來並和他們拚命的了。

這4個人衝上來扒光了鷲尾的衣服,然後用一塊包布卷了起來,讓他身子躺在一塊木板上,並將他露出的雙手雙腿用鐵絲固定在了這塊板子上。

包布上很快就染上了鮮血。鷲尾拚命地用頭後部撞著木板,發泄著自己的憤怒。

“幸虧你穿了這件防彈背心,要不你就完蛋了!不過這也好,你就成了送上門的貢品。告訴你,在身上防彈背心的前胸裏,有20多塊彈片,可你的雙手雙腿被7、8塊彈片打穿了,你帶的眼鏡是強化玻璃的,雖然碎了,可也把彈片擋向了別的方向,你的眼睛沒事兒!不過還不能說你是幸運的,因此馬上就輪到好好折磨你的時候了!”

高山一邊冷酰地笑著一邊說道。

“權田的替身死了嗎?”

鷲尾嘶啞著問道。

“啊,都炸成肉末了。由於他的出色作用,他的遺族們會因為償給的酬金而大打出手的。”寺崎冷笑道。“是誰操縱的爆炸?”鷲尾問道。“是我。我們一直用電視攝影機監視著你從秘密通道進來的情景。這個寢室裏也安放著好幾架攝影機呢!還有竊聽器。我一按動電鈕,這種床就爆炸了。”

岩本得意地“嘿嘿”笑道。

“權田這個混蛋在哪兒?!”

鷲尾呻吟著問道。

“啊,著急了?等你好一些的時候,會把你拉到會長的隱藏地點見麵的。真的,我們真想在這就殺死你,可會長好象還要問你—點事兒。”

根上說道。

“你可讓我們費盡了心機呀——”

高山說到這兒,突然住了口:“我們護送你走,我們會找會長請功的!”

說罷,高山陰沉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