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複仇43(2 / 3)

鷲尾對他說道:

“這把匕首相當快呢!要用它一塊一塊地切下肉來,一定很不好受吧?要是把你那個破爛玩意兒切下來,看你將來怎麼玩女人?!你可就成了個廢物了!”

說完,鷲尾又大聲笑了起來。

“好吧!你別動手……就別動我這個東西。我說——”

野村坐了下來,一一對鷲尾介紹了關於安置在秘密通道中的電視攝象機鏡頭、人體體溫的熱波探測器以及能將人打成蜂窩的槍彈射孔和將人熏爛的毒氣噴射口及全部的開關控製位置。

於是,鷲尾便收起了匕首和手槍,從背上取下了短機關槍。並安上了一隻50隻子彈的連發彈夾。他打開了保險,橫在腰間,然後對野村喝道:“那好,走吧!如果你不想成一個廢男人的話!”

野村無可奈何地一邊罵著一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朝那間小屋子走去。由於鷲尾用手帕給他包紮了傷口,血已經止住了,但由於包紮得太緊,也許會發生缺血壞死,但鷲尾根本顧不上這些了。

野村走在通向秘密通道的樓梯前邊,鷲尾在他身後用槍口頂著他的後背跟在後邊。樓梯內十分明亮。當他們走到樓梯盡頭時,出現了一座鋼製的大門。

野村用左手按了一下安在門邊的一個像是白瓷按鈕的東西。打開大門的馬達便無聲地運轉了起來,鋼門慢慢地打開了。

通向會長寢室的這條300米長的通道出現了!

天花板上的燈光十分明亮,在那裏耀眼的燈光旁邊,隱藏著一隻小小的電視攝影機鏡頭,由於燈光過於晃眼了,所以不知道者是不會發現到這個小小的鏡頭的。

在天花板和牆壁還安著鏡子樣的東西,大概這就是熱波探測器吧。在通道的牆壁上還鑲著馬賽克的瓷磚,在這片瓷磚中,有10片的下邊是控製射槍和毒氣的噴射作用的開關。

在天花板上,可以看到到處都是一個極小極小的通氣孔樣的東西,大體上是一平方米有一個,這就是機槍和毒氣的噴射孔。

鷲尾便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了防毒麵具戴在了頭上。並用槍口抵著野村的後背,讓他一個一個地關閉上了控製開關,然後朝通道下方走去。

鷲尾十分謹慎地,跟在野村10米遠的後邊,他要防備還有任何特殊的裝置突然開動,使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

野村常常把身子靠在牆壁、六一邊摸著一邊慢慢地朝通道內走左。鷲尾也不慌不忙地合著野村的速度緊緊跟著。

當走到通道的轉彎處時,他們花了20多分鍾的時間。

在轉彎處,有一個小泥台階,因為要從地下上到三樓的權田寢室,必須登上這幾蹬台階。

走到這時,鷲尾便悄悄從口袋裏拔出了匕首,迅速地跟上了野村。

野村並無查覺,他回過頭來衝著鷲尾說道:“上台階時不要用力……”

鷲尾沒等他說完,刀光一閃。

正好野村回過頭來,鷲尾的匕首從他的左耳一直劃到右耳下,他的喉嚨被切斷了,鮮血“撲”的一下噴出來。野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爬在了台階上。

鷲尾又在他的延髓處刺了一刀,野村當即斃命。

鷲尾在野村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跡,又裝回了口袋裏。

他越過野村的屍體,登上了狹小的台階。因他穿上了那雙氯丁像膠的馬球靴,所以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在上了好幾個台階之後,鷲尾來到了一個沒有門的小屋子前邊。

進了這個小屋子,鷲尾便看到在它的深處有一座金屬門,這就是關東會會長權田的寢室。

這間小屋子的天花板很低,在一根電線上吊著一個電燈泡。

鷲尾悄悄地摘去防毒麵具,戴上了一付變色鏡。然後悄悄地擠進了還沒有大開的門縫裏,進了寢室。

這是一間有20坪(相當於60多平方米一一譯者注)的豪華窮奢的寢室。在房間的一角的香爐裏,冒著燃燒著沉香木的白檀木名貴木材的香氣的青煙。

在用粉紅色的燈光照射著的寢室中,鷲尾看到了一張用銀著金絲銀絲的床罩覆蓋著的大床。

透過床四周的細紗屏障,鷲尾看到了一個60歲開外、土黃色、扁平臉、臉上布滿了皺紋和老年斑的男人,蓋著一床絲被睡著覺。

他微微張著一張紫色的嘴唇,從嘴裏流出的口水把枕頭都浸濕了。

權田的模樣漸漸地在鷲尾的腦海裏清晰起來了……鴛尾不禁流露出了狼一樣的得意冷笑。

麵前這個老人,與鷲尾的記憶中的權田相比、年齡老多了,模樣也變得憔悴了許多。這是由於他常年處於荒淫無度和擔心鷲尾的行刺的生活中必然結果……鷲尾想著想著,也許沒有這種名貴的香氣,權田就無法入睡吧。

他把短機關槍又握了握,悄悄地朝權田的床靠了過去,寢室的窗戶上掛著綢緞的窗簾。

鷲尾把槍口伸進了蓋著權田的絲被中去。

由於走近了權田,鷲尾聞到了一股從權田的口中噴發出來的惡臭味。

鷲尾不禁屏住了呼吸,這種惡臭,是機體發生壞疽和癌症病人晚期症狀的典型氣味。

鷲尾忍不住,輕輕地咳了一下。

這時,權田睜開了他那雙混濁的眼睛,他慢慢地把絲被往上拽了拽。

於是鷲尾低頭看了看權田伸出的手臂。這是一雙瘦的手骨瘦如柴,毫無光澤,而且上邊還有無數個針眼的黑跡。

權田開始發出了低沉地笑聲。

一開始,鷲尾以為權田在哭,漸漸地,他聽出來權田並沒有任何恐懼感。

鷲尾的全身汗毛不禁聳然,連頭發也驚恐地聳立了起來。

“終於追來了……我要殺死你!……我決不讓你痛痛快快地死去……你—定想到了吧?權田?!”

鷲尾一邊忍受著權田身上散發出一忍臭,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知道了。”

權田嘶啞地說著,他回答得很慢。

“怎麼了,得了癌症了?不過,那我也不能讓你病痛快快地死去!你大概知道了我是怎麼殺死春日的吧?要讓你更加痛苦地死去!!我要為我老婆江梨子報仇雪恨!!”

鷲尾的低沉聲音中流露出—股殺氣。

“請吧!隨便。”

權田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你怎麼不求饒?這麼堅定?你不是有巨大的組織和國家權力保護首你嗎?怎麼也和我一樣這麼堅定?那我從哪下刀呢?你得的是什麼癌?我就先把那個東西給你剮出來吧!”

說著,鷲尾便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把匕首。

權田再次低沉地笑了起來。

“有什麼可笑的?權田!就算是我死在你這兒,我也要先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