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說好的,事情過去後,就裝作從未發生過,誰也不能說漏嘴。
這件事情,必須爛在肚子裏。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這算是好還是壞,但至少我脫身了。
但我卻沒有任何大仇得報的爽感,每天依然在惴惴不安中。
我害怕警察會從喬安錦的電腦裏發現什麼,也怕喬安錦說錯話。
三天後,當警察再次找到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緊張的顫抖,指甲深深地紮入肉裏,通過疼痛的刺激讓
自己放鬆。
可是警方卻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有些苦惱地說道:「小姑娘,或許需要請你幫個忙。」
(23)
讓人震驚的是,喬安錦沒有告發我。
甚至,他什麼也沒有說。
無論警方用什麼方法,都沒有撬開他的嘴。
隻是,對於殺了大叔這件事情,他供認不諱。
卻死活也不肯說出大叔的屍體藏在了哪裏。
警方對大叔家進行了一係列搜索,沒有任何證據。
喬安錦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把大叔的屋子打掃了無數遍,幾乎每天我都能看到他出入大叔家。
大叔以「出國探親」提交的休假請求,也沒有引起公司內的懷疑。
畢竟,他的父母確實是在國外定居。
對於喬安錦的電腦,還有他家裏的一係列儲存設備,警察都沒有查到任何證據。
裏麵隻有一段視頻,是喬安錦拉著大叔的監控錄像。
當兩人開始扭打,後麵的畫麵一片漆黑。
警方的技術組用盡了辦法,也沒有恢復電腦內的其他東西。
對此,即便有喬安錦的認罪,也無法完全構成他犯罪的事實,沒有足夠的技術支撐。
這讓警方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直到今天早上,也就是喬安錦被抓進去的第三天,喬安錦終於開口了。
今天正好是姐姐的忌日,我和媽媽還有爸爸約好了一起去姐姐的墳前祭拜。
卻在出門前,被警方攔住了。
警方說,喬安錦對他們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話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周闊那個混蛋在哪裏,幸運的話他應該還沒有死」。
第二句話是「我要見章冉冉,見到她,我才會說」。
(24)
但我沒想到,我媽卻先拉住了我,有些抱歉地對警方說,有幾句話要和我單獨說。
當我媽把一封信遞到我手裏的時候,我還有些懵。
那是喬安錦,留給我的一封信。
有無數我之前忽略掉的細節,在這一刻,猛然間在我腦中炸裂。
我顫抖著手,拆開了這封信。
冉冉: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被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