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我看到他喉結滾動了下,最終還是抓住了我的手指,手掌厚重溫暖,輕輕地在我指尖吹了兩下:「下次不用自己下廚了,有阿姨來做飯。」

我卻不滿的撒嬌著,輕輕撇著嘴,顯得人畜無害:「不要,我就要親手做飯給叔吃,這樣我們才像是一家人。」

這一天,他終究沒有忍住,把我公主抱了起來。

我柔順地將頭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心髒劇烈的跳動。

我數了數,大約一分鍾超過了一百二十下。

原來大叔,和我一樣的緊張。

但我緊緊攥著拳頭,心裏有些小興奮——終於,我要成功了。

我被扔下後,他臉上的表情瞬時就變了。

從溫文爾雅變得像是聞到了腥味的猛獸,手指輕輕地掰動了幾下,發出「哢哢」的聲音。

「你媽媽,教過你嗎?」

在我搖頭的時候,他沖了上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6)

有些人天生就是變態。

隻有看著別人極致的痛苦,才會讓他產生快感。

就好像七年前,我那剛剛考上舞蹈學院的姐姐,全家人的驕傲和希望。

就是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被殘害在陰冷的小巷子裏。

她傷痕累累,衣不蔽體,就像是一隻被撕爛了翅膀的蝴蝶。

那雙跟著她參加過無數比賽的舞蹈鞋,就那麼孤零零地被扔在一邊,滿是泥土。

我們家,一夕之間碎了。

兇手很聰明,有較強的反偵察能力,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

一個花一樣的少女,就這樣化作了一捧灰,風一吹就散得無影無蹤。

姐姐對我很好,會把最甜的西瓜尖讓給我,會在打雷下雨的時候哄我睡覺,會在暑假帶我逛

遍附近的所有美食街。

每次玩著滿臉灰,我看著姐姐穿著雪白的衣裙拿著手帕從屋裏走出來,都驕傲地對朋友說:「看,那是我姐!」

我還記得姐姐那時候給我說,等她回來,就要帶我去上海的迪士尼,她十八歲了,是個大姑娘了。

這些年,我一直記得,記得我有個像是仙女一樣的姐姐,記得這份仇恨,還記得警方能查到的唯一線索——那個兇手,是個變態,喜歡折磨女人,尋求快樂。

爸媽和媽媽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差。

爸爸埋怨媽媽那天為什麼沒有去接姐姐回家。

媽媽埋怨爸爸為什麼沒有給姐姐足夠的錢可以打車回來。

從此之後,我們家裏,永無寧日。

多年後一次偶然的機會,媽媽找到了他。

那時候他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正和人炫耀自己曾經的戰績:「我啊,上過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水嫩水嫩的,腰上還有一塊胎記,像是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動起來的時候,別提多帶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