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每天都在殺戮競技場中不斷地廝殺、挑戰著。這一天,他同往常一樣戴好鐵皮麵具從客棧往殺戮競技場走去,因為心中還在回憶著昨天與“火鳳凰”搏殺時候的場景,一不留神,將擦肩而過的一個少女撞倒在地。徐峰趕緊彎下身準備去攙扶那少女,嘴上不斷地道著歉。
“沒長眼的東西,你父母沒教過你走路時記得看路嗎!真是欠管教!”那少女打掉徐峰伸過來準備攙扶她的手,嘴上憤憤地說道。
徐峰聽見少女隱隱有些諷刺他父母雙親的言語,臉色立馬陰沉了下來,在他心中,父母鄉親們早已是他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必誅!
徐峰冷冰冰地說到:“姑娘,撞倒了你是在下的不對,但也請你嘴裏放幹淨點。”
那少女聽他這麼嗬斥自己,頓時感覺無比的委屈,以她的身份,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教訓過呢。少女惡狠狠地看著徐峰,指著徐峰罵到:“你的父母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怎麼養了你這個……”
“啪!”
少女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徐峰的一個耳光打斷了,少女捂著火辣辣的臉龐,委屈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徐峰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辱人者、人恒辱之。”
就在這時,一個劍眉星目的英俊少年趕到那少女身邊,一邊安慰一邊問道:“小雨,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才離開一小會你就哭起來了。”
那少女被少年一安慰,哭的更凶了,哭哭泣泣地說了半天,少年才勉強聽清楚了事情的大概。少女並沒有刻意的添油加醋,但出於本能還是在言語間維護著自己。那少年對少女說到:“小雨,他抽了你一個耳光,那哥就去替你把他打一頓。”少女這才破涕為笑,然後昂起頭,惡狠狠地瞪著徐峰。
這對少男少女,正是從城主府中出來逛街的張羽靜和城主的女兒夜雨。
張羽靜取下背上的長槍,遙遙指著徐峰,他的表情雖然看起來很是憨厚,但長槍在手的他,更隱隱透露著一股一代宗師的氣魄。
徐峰知道此事是無法善了了,將手中的鋼刀又握緊了幾分,警惕地觀察著對麵的張羽靜。
張羽靜沉聲說到:“我了解我師妹的性格,所以是非黑白我心中有數,但你打了我師妹一個耳光,這筆賬,我卻要為我師妹討回來。”
徐峰不以為意的一笑:“幫親不幫理也是人之常情,浪費口舌說這些冠冕堂皇的場麵話有什麼用。”
張羽靜眼中精芒一閃:“那就看招吧!”
徐峰陡然覺得眼前的張羽靜似乎是多了三頭六臂,一杆長槍看在徐峰眼裏也似乎是有百千種變化,徐峰根本無法判斷出哪邊是實、哪邊是虛。電光火石間徐峰隻來得及憑著最近一段時間搏殺而來的戰鬥本能將鋼刀橫檔在胸前。果然,張羽靜的槍尖狠狠的點擊在徐峰胸前的鋼刀上,一股巨力也從槍尖傳來,將徐峰震飛數米,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將這股巨力卸下。徐峰站起身來,心中凝重起來“這少年好大的力量,好強的實力啊。”
張羽靜不待徐峰再做準備便欺身而上,徐峰再次憑著本能將鋼刀橫在後背處,但張羽靜卻是手腕輕輕一抖,手中長槍便如同有了靈性般打了一個彎,槍身狠狠的抽在徐峰的胸膛上,將徐峰直接抽飛到街邊一個巷子裏。徐峰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張羽靜的槍尖便已經抵在了徐峰的喉嚨處。徐峰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已經達到一階巔峰了,但是張羽靜卻是已經邁入了七階的年輕強者,並且一身槍法又極為得精妙,因此才過了幾招,徐峰便敗下陣來。
徐峰抬起頭來,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從張羽靜的臉上看到不可一世的跋扈,張羽靜將長槍收回,對著徐峰彎腰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說到:“現在旁邊沒人,我可以說了,我知道事情是我師妹先惹出來的,但是,我愛她,所以,不論是誰是錯,你給她的耳光我一定會幫她討回來,我不允許有誰欺負我的小雨!給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再次對你說聲對不起,希望這些補償可以彌補一點你的損失。”張羽靜取出一塊通體碧玉的身份令牌,毫不猶豫的將其中一大半的令牌值都轉給了徐峰。
看到張羽靜掏出來的碧玉色令牌,徐峰不禁微微的一窒,原來竟是城主府裏的人,再看向張羽靜的目光也已經變了“城主府裏的人一個個都是落日城中的土皇帝,個個都囂張跋扈的不得了,而眼前這個英俊的少年,卻是在十分誠懇對自己這個手下敗將道歉,而他之所以出手的原因,是因為我打了他心愛的女人,若是換做我的話,肯定是不會道歉的吧”
徐峰臉色也緩和下來,對著張羽靜拱手道:“我也有不對之處,對一個女人對手,總歸是不好的。”
張羽靜憨憨得一笑,轉身走出了小巷。當徐峰也走出小巷時,隻看到張羽靜跟夜雨已經遠去了,張羽靜還在不斷地為夜雨擦拭著眼淚,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