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徐峰便來到了落日城中的殺戮競技場。殺戮競技場位於落日城中的中心位置,因此很容易就可以通過它那高聳入雲的尖塔找到它。徐峰戴著猙獰的鐵麵具來到殺戮競技場的工作人員麵前。
“麻煩您給我注冊一下。”徐峰語氣淡漠地道。
“自己取個代號,實力等級是多少?”那工作人員對於戴著麵具的徐峰毫不注意,像是已經司空見慣了。
“黑色鬱金香,一階武者。”徐峰淡淡地答道。
“把你身份令牌拿出了,再繳納五十金幣報名費。”工作人員頭也不抬的道。
等徐峰登記完畢了,那工作人員扔給徐峰一個寫著數字10024的號碼牌,說道:“殺戮競技場,生死自負,比鬥時不禁絕下死手,上了競技台,是生是死都怨不了別人,這是你的號碼牌,代表著你現在在殺戮競技場的排名,你隻可以挑戰排名比你高的人,不允許挑戰排名比你靠後的人。排名越靠前,勝利的獎勵就越豐厚,好了,那有一個榜單,你自己去看挑戰誰去吧。”
徐峰順著競技場內工作人員所指的方向走去,離著競技場內最中心的位置還有老遠,徐峰便看到一個數丈多高的石碑,直到走進了,徐峰才看到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而在石碑最下方,“黑色鬱金香”五個小字以及排名、實力都清清楚楚地寫在上麵。徐峰這才恍然,原來這石碑竟是整個競技場的排名表,於是饒有興趣地往頂端看去,隻見最頂端的前三甲都是燙金大字,排名第一的“夕陽”,排名第二的“剝皮”,以及排名第三的“風鈴”,而令徐峰奇怪的是這三人名字後麵都沒有標注各自的實力,不由地好奇地問道身邊一個壯碩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一臉鄙視的看著徐峰,然後蔑視地說:“兄弟你是新來的吧?這三個人排在這個榜上已經很多年了,誰敢去挑戰他們?他們的實力也需要標注出來的麼?”
謝過那個中年男子後,徐峰悻悻地摸了下額頭,然後也不遲疑,選中了排在他前麵十幾位的“銀狼”作為自己挑戰的第一個對手。
殺戮競技場的一個角落的比武台,徐峰正掙紮著站起身來,對麵的“銀狼”躺在比武台上,生死不知,而徐峰也同時身受重創。艱難地抬起手來抹去嘴角的鮮血,徐峰心中不禁凜然”這麼一個排名靠後、實力隻有一階中層的“銀狼”就讓自己剛剛好幾次險死還生,殺戮競技場裏果然是狠人如雲啊,那石碑上的名字果然都是極有含金量的。”
“黑色鬱金香勝。”司儀的聲音冰冷而平淡。
回到客棧房中的徐峰,取下臉上的鐵皮麵具,取出師傅所煉製的療傷藥,仔細地塗抹在身上。南宮烈在丹藥一途上造詣極高,因此這些療傷藥的藥效都是極好的。擦完藥後徐峰躺在床上,細細地回憶著今天在殺戮競技場裏跟“銀狼”搏殺的過程,腦海中不斷地回放著每一個細節,認真地體悟著,找出自己的不足與缺陷,以此來提高自己的實戰能力。徐峰躺在那,時不時地閉目沉思、時不時又跳起來比劃幾下子,直到快破曉時,徐峰才慢慢睡去……
落日城、城主府。
一個俊朗清秀的少年正獨自在一個院落中錘煉著槍法,一杆長槍在他手上如同活了過來般靈活,看其身手,已經隱隱有了幾分槍法宗師的氣派。
“七師兄,這麼早你就起來練功了啊?”一個如同黃鶯般清脆的聲音遠遠地便傳了過來。
那武槍的少年聞聲便停了下來,憨厚地笑著說道:“師妹早。”
那少女蹦蹦跳跳地跑到少年身邊,毫不忌諱地挽著少年的胳膊就拉著少年往外走:“師兄快點啦,父親已經在大堂裏候著了呢。”
少年被那少女挽著胳膊,臉上紅了一下,輕輕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一聽是師傅已經在候著了,便也不再掙紮,仍由著少女挽著走了出去。
少年叫做張羽靜,很女性化的名字,他是個孤兒,小時候在路邊乞討時被落日城的城主夜殤碰見,夜殤無意間發覺他根骨奇佳,是天生的武學奇才,便將他帶回城主府收養,並收為徒弟,因此在張羽靜心中,城主大人既是他的養父、又是他的師父,是他如今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挽著張羽靜的少女叫做夜雨,是城主夜殤的獨女,生性潑辣膽大,唯獨在性格憨厚、木訥的張羽靜麵前才會有少女溫柔體貼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