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

「原來也不過是這種『以身做餌』的把戲?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會成功,你就沒想過會失敗嗎?」

這時候我才真正清醒過來,我沒死,會不會陳鼎豐也運氣好,沒死成?

那可真是虧了。

「不過我覺得南城市政府一定會好好感謝你,這片危房多少年前他們就想拆了,因為資金沒到位,一直沒敢拆,現在被你幾個炸彈炸毀,連拆房子的錢都省了。」

他大概是太動氣了,連累他的傷口也疼了起來,他一手捂著自己心口一手指著我說:「我不明白,你要我幫你查案,你捅我幹嗎?你可以用嘴巴說啊?你既然這麼不相信我,你憑什麼覺得你死了,我就會把你想要的真相昭告天下?」

我以為他會恨我。

原來,他都懂。

這回輪到我哭笑不得了,我吃力地伸出手說:「要不要,先把我扶起來,再罵?」

他這才停止抱怨。

8

張懷寧跟小資拽著我的兩隻胳臂從那水泥板的縫隙裏拖了出來,真是萬幸,沒有被砸死,還能在渴死、餓死之前被人發現。

我好奇地問:「我昏迷了多久?」

「20 分鍾吧。」張懷寧回答說。

我驚訝到大叫起來:「才 20 分鍾?」

「你想昏迷多久?一輩子嗎?」

那倒不是!

我也說不清楚是激動還是什麼,總之舌頭有點打結了,玩笑說:「我隻是好奇,警察的效率怎麼這麼高了?20 分鍾就能把人從廢墟裏救出來?」

張懷寧一臉不知說什麼好的表情,提醒道:「有沒有可能,炸彈炸的時候,我們就到了這裏?」

我再次震驚。

不過想想憑著他的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出點眉目也不是不可能。

「還好意思問?」就在我迷糊之時,小資氣沖沖地說,「他為了你,職都被撤了。」

「啊?」

張懷寧急忙解釋說:「你就算不捅那一刀,我也會一查到底的。」

他掏出手銬說:「警員證跟槍我都交出去了,但這個還沒有,從現在起,你還得做我的犯人。」

「你都不是警察了,沒必要吧?」

我急忙後退了一步:「等我的事兒辦完了,我會給你送人頭的。」

好不容易從廢墟裏爬出來,我怎能又被他給銬住呢?

我拔腿就跑,我已經知道他跑不過我了。

然而,我還是忽略了小資的武力值,他這大長腿,一步頂我三步,我感覺自己還沒有起步,就直接被他擰住後衣領了。

「你還想逃?做夢吧?你要不是個女人,我早就扁你了,扁得你像個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