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春風勁戰詩傷人(1 / 2)

有了小仙作伴,梁爭的路途卻也不怎麼乏味了,一路上觀看山湖景色,雲霧雨霽山光十色,豪意頓生。

眾案首哪裏像今日這般騰雲駕霧過,一時間看到初晨的陽光灑滿大地,霧氣靄靄的滿山碧翠,腦中文池誌氣湧動,豪言壯誌不斷,詩詞佳句不時脫口而出。

那禮壬閎眼見山河壯麗,昂首走到青鸞戰車便,和著呼呼春風大聲吟唱道:

青山倚翠萬物開,

碧雲衘日放光來。

敢叫春風相為伍,

何愁足下半尺裁。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轟然叫好,就連周兼都扶須稱讚:“這首詩狂放不羈,確實屬於大儒周氏雄的風采,‘敢叫春風相為伍,何愁足下半尺裁。’這一句是殊為應景,卻又死死扣題,當真是了不得的一首詩,當算作出縣之詩。”

眾人聽得如癡如醉,興奮不已,那種借春風而行萬裏的氣度瞬時間就感染了在場眾人,隻有梁爭神情比較自若,實際上不是他認為這首詩作得不好,實際上是他前世做過幾次飛機,對於這種翱翔天空的感覺已經是熟悉的很了。

隻不過在這青鸞戰車之上,又是一番景象,他靜靜的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春風,懷裏的小仙卻探出的頭,眯縫著小眼睛好奇的聽著禮壬閎作出來的詩,旋即嗤鼻發出一聲輕鳴,搖了搖頭重又退了回去。

她自幼在父親的熏陶下識字讀書,那些膾炙人口的詩詞幾乎全都熟記朗誦,甚至就連一些鎮國之詩都有涉略,就連梁爭的《詠鵝》在聽完全詩之後都隻是微微一怔,沒有太大的感悟,自然是對這一首出縣詩沒什麼感覺。

實際上作為黎族的天才小狐狸,黎小仙即便受到父親的熏陶,卻也保持了一分黎族特有的那種桀驁之氣,對於人族雅儒之間附庸風雅打心眼兒裏有些看不起。

這禮壬閎就是一個例子,出言不遜,竟敢罵自己是……如果不是上了靈智,黎小仙早就想辦法整治這個看著讓人心煩的家夥了。

“怎麼樣?梁案首,我這首《風行》可否入得了你的耳朵?”禮壬閎得到周兼的誇讚,自鳴得意,梗著脖子對梁爭說道,字裏言中雖然是謙虛之話,可就連略顯遲鈍的公羊泩都能夠聽出他話中的調侃之意。

那周兼此時也是和眾案首一般看向梁爭,如今已經過了狐山,不消一日時間就能到達上京,他心中不由有些急切了,如果此時教訓不了梁爭,一旦此子入京,那時在國君監聽之下,斷然沒有機會對他下手了,當下不懷好意說道:

“梁案首天冠之才,自然是心有千萬竹,區區出縣之詩哪堪入耳?梁案首一直眺望著蠻疆邊陲,想必是能夠做出一首戰詩來?”

他的話絲毫沒有給禮壬閎留取臉麵,後者聞言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陰鷲之色,看向梁爭的目光大大的不服,譏笑道:

“古來戰詩極難詠作,那是能夠激發聖力的天作,偶然得之無不是傳世經典,能夠拜入書海文濤供後人瞻仰膜拜的,你一個童生案首就想要做出一首戰詩?莫要消掉我禮壬閎的大牙。”

兩人一唱一和,似乎梁爭真的能夠做出戰詩來,劉大學士眉頭一皺,卻有些古怪的看向梁爭,在他看來,這梁爭竟然麵對兩人的擠兌而麵不改色,難道真的能夠做出一首戰詩來不成?

倒是公羊泩急得團團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戰詩的存在,甚至能夠改變一場必敗的戰爭,一首激勵聖力的戰詩,能夠將一個兵團的戰儒士氣提升到極致,自身戰力甚至能夠提升數倍,古來戰詩屈指可數,無比是後來的大儒聖人之輩所著,他梁爭別說是天冠之才,即便是天上掉下來的妖孽,也不可能在童生文位就能夠做得出的。

小仙也是一臉揶揄之色抬頭看向梁爭,小眼睛眯成一條縫,那譏誚的玩味揶揄的模樣活靈活現,似乎打算看梁爭的笑話一般。

梁爭緩緩的扭頭看著周兼,這廝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打擊他的文心,此時整整一戰車的案首在此眼睜睜的看著他,若是做不出一首戰詩來,定然會無地自容。

那周兼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心中冷笑不已,我便是擺明了耍你,你又能奈我何?

公羊泩這時出來打了個哈哈說道:“禮兄說笑了,戰詩哪裏是信手便能拈來的,如果是那樣,我人族早已踏平蠻荒,將那些蠻夷掃蕩幹淨了,不若我們換一個題材,讓梁兄來作,也算是不枉我們同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