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中原第一姬(2 / 3)

鄭穆公道:“夫人言之有理。”遂出見孔寧,語之曰:“婚姻之事,寡人已與夫人議定。但小女尚幼,此事雖然允下,尚乞大夫轉告司馬,叫他少遲二三春來娶。”

孔寧道:“敬從上君之教。”二人又說了一些閑話,孔寧辭別回館,不數日回到了陳國,見到夏禦叔,以鄭穆公之言告之。禦叔大喜,留孔寧於府,設宴相款,盡歡而散。到了次日,禦叔將美錦五十匹,白玉一雙,送至鄭國為聘禮。

素娥自與神仙交媾之後,容顏愈加嬌美。一日,聞夏禦叔前來求婚,喜不自勝。又聞說她年幼,再住幾年方娶,未免有些悵然若失。某一日,在樓下竹林內竹床上納涼,其兄子蜜走了進來,見素娥獨自在此,趨前說曰:“此處好生涼爽,哥哥陪妹妹坐上一會兒如何?”

子蜜僅比素娥大一歲,又生得一表人才,二人自小在一塊玩耍,並無多少禁忌。素娥笑回道:“哥哥願意陪伴小妹,小妹求之不得,坐,請坐。”一邊說,一邊往邊上移了一移,騰出大半個竹床。

子蜜道了一聲多謝,在竹床上坐了下來,沒話找話說道:“妹妹,你見你婆婆家送來的彩禮沒有?”

素娥乃與神人交媾過的,不甚害羞,遂回道:“送來什麼?我未看見。”

“美錦五十匹,白玉一雙。”

素娥道:“禮多禮少,小妹並不在乎,關鍵是那夏禦叔模樣兒如何,才德如何?”

因素娥在竹林內納涼,不疑有他,穿得十分單薄,雙乳似露非露,子蜜越看越愛,哪還顧忌兄妹之情。聽了她的話,挑逗道:“愚兄聽說,那夏禦叔與愚兄十分相似,不知賢妹愛也不愛?”

素娥那臉微微一紅說道:“誠如令兄所言,小妹燒高香了。”

子蜜一把攬住素娥,強與之吻。

素娥一邊推他,一邊說道:“放開我,你可是我的親哥哥呀!”

子蜜雖說不算高大,但他自幼習武,一身蠻力,素娥如何推他得動!他一邊去扯素娥的下衣,一邊說道:“我是你的哥哥不假,難道做哥哥的就不能和妹妹相親相愛了嗎?”

“不能!”

“若是不能,女媧兄妹為什麼還要結婚?若非他兄妹二人結婚,哪來我們這些子子孫孫?”

“那是傳說,當不得真。”

“哥哥今日,偏要把它當真!”

“我,我可要喊了!”

“喊吧,隻要你不怕丟人!”

這一說,她不敢喊了。隻有推,推,推!掙紮,掙紮,掙紮而已!麵對一個壯漢,麵對一個禽獸不如的壯漢,這一切全是徒勞。

子蜜得到了滿足,爬在她的身上呼呼地喘。

而她,兩行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

她哭了一夜。

哭了一夜又有什麼用?子蜜用重金買通了荷花和菊香。有她二人做內線,子蜜經常到素娥的香閨中光顧。橫豎不要臉了,素娥有來必應,把仙人所教之采戰之術,用到子蜜身上,不到三載,子蜜力竭而死。

子蜜死了,夏禦叔來了。夏禦叔自與素娥訂婚之後,日夜思念,好不容易挺過了三年,忙央孔寧到鄭國商議迎親之事。孔寧笑而應之,當即動身赴鄭,與鄭穆公一番麵議,把婚期定在了三月三日。

孔寧回得陳國,家也未回,徑奔司馬之府,告以婚期之事。夏司馬一臉感激地說道:“為弟之事,兄往返受勞,弟這心中,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孔寧原是戲鬼,隨口回道:“賢弟若是真的過意不去,等素娥娶過府之後,咱二人同用罷了。”

夏司馬笑回道:“若想同用,倒無不可。但在素娥未曾娶到之前,兄先把孔嫂送來,弟先同用一次。”

二人耍笑了一會,夏司馬便命上酒上菜,二人相向而坐,直喝到略有了些醉意,方才撤宴。

光陰似箭,轉眼之間便是三月初三,夏司馬插花披紅,孔寧朝服相陪,來到鄭國的午朝門外。公子去疾已在那裏等候多時,見夏司馬到了,忙迎至後殿,置酒相款,鄭穆公親自作陪。酒過三巡,陳司馬恭請素娥上車,一路鼓樂喧天,來到館驛,拜過天地,又入洞房,吃了合巹酒,挑開紅蓋頭,夏司馬舉目一看,不由得乖了一聲:“月中嫦娥,也不過如此,我夏禦叔哪世修來的福氣!”

就在夏司馬打量素娥的同時,素娥也在偷偷地打量他:“好一個俊俏的後生,鳳眼、虎鼻、麵如滿月,那個頭足有八尺有餘,心下甚是歡喜。”

彼二人互生愛慕,攜手入帷,共赴巫山去了。

那素娥雖說不是處子,因吃過仙人所贈之緊牝丸,那牝戶比處子還緊,把個夏司馬喜歡得了不得。一夜七戰,直戰到鼓打三更,相擁而眠。一直睡到太陽從窗口裏爬了進來,方才起床,梳洗已畢,辭別鄭穆公,徑回陳國去了。

菊香和荷花,作為媵人*,亦同素娥來到鄭國……不,不應該再稱素娥了。因為素娥已為人妻,婦隨夫走,應該改稱夏姬了。

那菊香在鄭之時,有一情人,名叫保同,原是子蜜的書童,就在夏禦叔迎娶素娥的前一天夜裏,暴病身亡。也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因為思念保同,菊香來到鄭國不及一月,便病倒了,又一月,一命嗚乎。畢竟主仆一場,夏姬甚是悲傷,特囑夏司馬買上等柏木棺材一口,將菊香安葬。

轉眼兩載有餘,素娥生下一子,取名征舒,字子南。

那禦叔本是一個好色之徒,又守著如此漂亮的女人,朝朝相狎,夜夜歡淫,又加夏姬有采戰之法,精力漸漸耗散,遂一病不起了。將死之時,含淚對夏姬說道:“汝有這等容顏,日後必不寂寞,但恨孩兒年幼,無人照管,恐不能獨立成人。為夫有心將他托於契友孔寧,使他照管成人,汝能守則守,不能守,任汝所為便了。”

夏姬亦泣道:“老爺把為妻當做了一個什麼樣人?你我自吃了合巹酒以來,相親相愛,為妻暗自發誓,你我二人,在天就做比翼鳥,在地就做連理枝,老爺一旦有所不測,為妻絕不獨生!”說畢,大哭不止。

夏禦叔慌忙勸道:“賢妻,汝別哭,汝千萬別哭,為夫是和汝說著玩的。為夫一旦有所不測,汝也不能死,汝若一死,征舒怎麼辦?”

夏姬哽咽著說道:“好,為妻不死,為妻聽您的,為妻就是拉棍要飯,也要把征舒撫養成人!”

經他這麼一說,夏禦叔不勝欣悅,強撐著坐起來,扳住夏姬雙肩,照她的粉臉上吻了兩口說道:“這才是我的好素娥!”

二人又說了一陣閑話,夏禦叔舊話重提:“為夫有心將征舒托於孔寧,汝可願意?”

一來,夏姬對孔寧並無惡感;二來夏禦叔將死之人,兩次說到此事,不忍拒之,將玉首輕輕點了一點說道:“一切聽從老爺主張。”

“如此說來,賢妻是答應了?”

夏姬又將玉首點了一點:“嗯。”

“那就快快遣一小廝,去請孔寧過來。”

“好。”

孔寧聞聽契友有召,立馬趕了過來。夏禦叔便將要他照管夏征舒的話又說一遍。

孔寧拍著胸脯說道:“全國人誰不知道,你我是最好的朋友,好得就差沒和著一個腦袋,你的兒就是我的兒。你放心,你一旦有所不測,我一定會幫著弟妹,把征舒撫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