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小瓦特出外謀生(2 / 3)

“詹姆斯,快上車吧!”

看見這輛已油漆一新的馬車,瓦特的爸爸像觸了電一樣,多好的一輛馬車啊!這些年陪伴他奔南闖北地趕市場、運原料,如今已換了主人,怎麼能不叫他傷心呢?他覺得自己太無能了!

“怎麼了?還呆著做啥?”湯姆大叔說著向他們走來。

“這……這……怎麼可以?”瓦特的爸爸退縮著。

“這有什麼不可以?你別老想著這輛車已經抵給我了,以後咱哥兒倆還是一道使。”

聽了這些話,艾倫激動得掉了淚。爸爸緊緊地抓住湯姆大叔的手,使勁搖了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瓦特和爸爸一起上了馬車,等車輪“格咕”一聲響車子走動時,瓦特忙轉過身子向媽媽告別。這時他心裏一沉,眼睛立時模糊了,隻見媽媽那隻揮動的手臂,漸漸地、漸漸地消失了……瓦特走上奮鬥之路。

瓦特在格拉斯哥一家鍾表店裏學手藝,非常不稱心。老板和老板娘都是見錢眼開的勢利鬼,這且不說瓦特在他們店裏已經一年多了,還沒讓他上過一次工作台,每天淨幹那些雜七雜八的家務活,瓦特簡直成了他們家裏的傭人了。

那天老板家的女傭人病了,老板家孩子的尿布沒人洗,就叫瓦特洗,瓦特氣壞了。可是吃人家飯,該人家管,他隻好咬咬牙關去做這種事。瓦特想來想去,這種窩囊氣實在受夠了,他打算甩手不幹了。但是一想到家裏生活的困難,他又不得不忍受著。唉,要學點手藝,多麼艱難呀!

這天早上,瓦特剛剛卸下排門板,抬頭就看到有個年輕人跑到店裏來,請老板修表,老板看了看他的表,說要修可以,但是起碼要半個月才能修好。這個年輕人說上課少不了表,希望老板盡快幫他修一修。

瓦特聽這年輕人說上課要用,就知道他是格拉斯哥大學的學生了,他心裏非常羨慕他,能夠進大學讀書有多好啊!瓦特一直羨慕大學生活,他心裏想,即使沒有資格在大學裏念書,就是在大學裏幹些工作,也是幸福的。當他看著那位大學生拿著手表怏怏不快地要離去時,便悄悄對他說:

“喂,你先買兩包香煙送給老板,我給你打包票,一個禮拜準行!”

大學生聽他這麼一指點,向他感激地笑了笑,立即就到雜貨店買了兩包香煙,送到鍾表店老板的麵前,懇求道:

“老板,無論如何請您幫個忙!真的,我們上課一天也少不了表呀!”

那個貪財的老板看了看香煙,沒有做聲,半天才說:

“這麼說,你是一定要我放下別的活,給你的表先修一修羅?”

“是的,是的!”

大學生說完,轉身離去,走出店門時,向瓦特擠了擠眼,會意地笑了。

實際上,過了三天,表就修好了。那位大學生取了表,特意找到瓦特,感激地說:

“實在太謝謝您了!請問您的大名是……”

“詹姆斯·瓦特。”瓦特高興地說著,“請問您貴姓?”

“約斯·羅賓遜。”大學生握握他的手說:“歡迎你有空到我們學校玩,我就住在學生宿舍第三幢206號房間。”

約斯“羅賓遜說完,就離去了。

瓦特久久注視著他的背影,他沒有想到這位大學生對他如此熱情,他覺得他們倆人就像老朋友一樣,一見如故——以後的事實證明瓦特此時的感覺是對的。做學徒的一年多來,瓦特總是愁眉緊鎖,現在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瓦特離家後,卡爾斯和艾倫為了生計,也必須出去幹短工。現在經濟形勢不好,短工也難找,卡爾斯賺點辛苦錢,僅夠維持吃飯。

有一次,卡爾斯的一個朋友推薦他去鎮上擔任司庫,這才總算有了個安定的職業。雖然薪金不高,維持一家生活還是可以的。再說,卡爾斯也知道生活難了,他不像以前那樣天天喝酒,盡量省吃儉用,打算到春天給瓦特買點衣服什麼的。

這天瓦特的爸爸剛剛下班回到家裏,還沒有坐定,就看見有個小夥子肩上扛著鋪蓋卷,從外麵走進來。他心裏“格登”了一下,仔細一看,是詹姆斯,急忙惶惑不安地問道:

“詹姆斯,怎麼啦?”

“爸爸,我不幹了,”瓦特回答說。

媽媽聞聲從裏屋出來,急切地問他:

“好好的,怎麼不幹了?”

“老板太欺負人了,”瓦特一肚子的火氣湧上胸口,“我在他家裏做牛做馬,已經快3年了,還不讓我學點技術,幾位老師傅幾次要教我,都被他阻止了。我沒法再幹下去了。”

“我叫你忍耐點,忍耐點……這不全完了?”爸爸很懊喪。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媽媽聽了也來了氣,“是當學徒,不是做傭人!”

“不教我技術,好,那也罷了,”瓦特對媽媽說,“更氣人的是,我平時從自己的夥食費中節省下來的錢,買了一些準備做望遠鏡和羅盤的材料,前天被老板看見了,他全給我奪了去,還誣陷我是偷他們家倉庫裏的……”

聽到這裏,連爸爸也發火了,他氣憤地說:

“誣陷人可不行,我們人窮誌不短,明天我找他評理去!”

湯姆大叔路過他們家門口,聽到瓦特的爸爸大嗓門說話,還以為跟誰吵架了,便走了進來。聽艾倫把事情告訴他以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