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尤其是戍邊的兵。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個苦差,生活在邊疆的人對他們的印象尤其的深。今日烽煙一起,夜裏就開拔出征。蠻子號角一響,戰鼓聲中不知逝去多少生命。
王七不在看那士兵了,他抽出刀惡狠狠地走向那生死不明地蠻子。他一步步靠近,手裏地刀緊了又緊。他的臉上神色在這一步步中平靜如水。一刀在脖子斜拉一下,又反手紮下。他頹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臉啊上帶著一種仿得到救贖地神色,想要笑又交織這痛苦。刀立著,他坐著,嘴裏念念有詞......
王七呆呆的看著死去的騎兵,雙目無神。良久,他上前拔出了箭。打算把屍體翻過來,為他整理一下。騎兵地右手,緊緊扣在胸前。他試了幾次也沒能扣開。突然間他瘋了似的,解了騎兵的甲。在他的衣袍中摸出一封有火漆的信,或者說一封緊急軍情。他沒有管那個布袋,因為藏東西的人肯定不會把好東西懸在腰間。他把信放在衣服裏夾好,回身去取他殺死蠻子的那把單刀。他走到那兒,單手握住刀。
一抽,沒動?雙手又一抽,沒動?
他有些惱了。幹脆把腳踩在蠻子身上,又用上手一抽才算成了。又是一番折騰,王七收起了兩隻右耳作為憑證。
單刀帶著血,刀口不知什麼原因卷了刃。王七有些可惜的拿起刀用袖子擦幹淨,又摸了摸了卷刃的地方。最終,還是把刀係回了腰間。
他看了看馬,又看了看騎手們來的方向。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摸了下刀,便開始走。他不會騎馬,也不會打架殺人的技巧。就一腔子血,走上了未知的路。走出二三裏,他又折了回來。他想起,父親說過的表示身份的旗。
有旗過,無旗殺!
他腦子裏不停地放著那個場景,一臉嚴肅的父親帶著鄭重的口氣。他顧不得多想,急忙往回走。一路上,他祈禱著那匹該死的馬就在原地。
而另一邊,殺手與被殺者的較量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