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晚海的街道上幾隊士兵整齊的在不大的城裏四處巡邏。城的大小決定著防衛的嚴密程度,顯然不適用在這個邊境的小城。
一個身著灰黑的色勁裝的人影伏在一間小樓的屋頂上,謹慎的默記著巡邏的規律。
一次
兩次
還是一次
不對,這個城的巡邏根本沒有次序。人影思量了一下沒有繼續無用的嚐試,開始緩緩的移動。
他小心地從小樓的背陰處下來,左右一掃。沒人!才開始摸索著向一個方向走去。人影走的極富韻律,忽快忽慢沒有一絲慌張或一點多餘的舉動。這人顯然受過嚴格的訓練,對身體控製的極好。人影將巡邏隊盡數繞過,來到一處宅子的牆邊。
先是一發力,僅是雙手扳在牆上。而後以左耳靠在牆上,似乎是在確認裏麵是否有人。
月亮不高,灰色的雲不時掠過。人影在細細確認過之後,兩腳一登牆麵雙手順勢一起就翻了過去。
三株樹,草不高,一個地窖。人影一落地就伏在地上,在掃了一眼院子後就看完了主要景物。
再次確認,人影在心裏想到。然後緩緩起身,由臥姿換為蹲姿。順著牆,摸到了一棟屋子的牆角。
人影摸摸了牆麵,又微微台頭嗅了嗅氣味。不是!
又向前移動,接近新的一棟。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動作才微微點頭。好像是找到了目標。
便伸手從懷裏摸出一封信,小心地放在窗口。完畢後,又四下看了看才來路挪去。
屋內之人似有所感,在人影走後不久就有一隻手伸出拿走了信。
次日
騎手所住的客棧內
騎手仍是之前的勁裝,但左挎刀背了一個盒子腰間還懸著一個布袋。
牽著馬順著馬廄旁的後門就走了出去,一路在捕快和城衛的再三盤問下終於是出了城門向西北而去。
不多時,縣衙內。
中年武人快步走入一間房內
屋內陳設儼然是一間書房,一個擺著官印、文書的書案後正坐著叫魏馬的縣令。
“魏兄”武人進門後喚了一聲,也未施禮就接著開口說道:“石生金的那人出發了,直奔風盜的賊穴去了。”
魏馬一聽,臉上頓時有了喜色直呼:“好,隻要那風首一死,風盜自潰。”多日的不順好似在這一刻一掃而空。
石生金
一個殺手組織,隻為錢不管事。幾十年來,一直在國朝的上層之間流傳。
魏氏作為一個世家大族與其有些瓜葛,而魏馬雖不是直係但也有些門路去求一道交易的令牌。
這多事之秋當然要行霹靂手段。魏馬心想,便早早的用了這令牌。招安為先,殺招在後。
可憐那西無西悲秋還自作聰明,妄想以計邀功。哼,愚蠢!魏馬有些自得的想著。中年武人一見魏馬的樣子,便知其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悄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