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像是人,而是一件精密的機器!
風流雪心驚不已,頓時不再戀戰,轉身就往門外跑。
一根健碩有力的手臂死死地勒住了風流雪的脖子,段鴻跡竟然撲了上來,試圖用這種招式製服風流雪!
風流雪呼吸困難,不斷地肘擊著身後的段鴻跡。手肘擊打在厚實強健的肉體上,發出令人心驚的悶響。段鴻跡的臉色越來越白,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放鬆。
“老二!帶段野和江繪伊走!”段鴻跡厲聲道。
段成放艱難地將自己的目光從段鴻跡身上撕了下來,咬著牙跑到段野和江繪伊身邊,先給江繪伊解開了繩子,又去解段野的。
“老頭子,我來幫你!”
段野剛剛恢複自由,就想撲上前給段鴻跡幫忙,被段成放狠狠一扯。
“別給爸添亂了,快走!”段成放恨聲道。
一不做二不休,風流雪蓄力片刻,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向後一擊!
這一擊凝聚了風流雪畢生的功力,即便是鐵做的人,也無法承受住這一下子。
果然,段鴻跡悶哼一聲,手上的鉗製終於鬆了。
風流雪趁機掙脫,正要去攔段成放等人,段鴻跡卻忽然撲了上來,一把將什麼東西塞進了風流雪口中!
風流雪眼睛一瞪,隨手一扯,原來是剛剛堵住段成放的嘴的那塊抹布。
段鴻跡用抹布堵她的嘴做什麼?難道抹布還能殺人——
咕嚕。
風流雪瞪大了眼睛,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她感到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食道滑了下去。
這個口感……這個大小……
是剛剛那粒毒藥!
段鴻跡這個老狐狸,根本沒有把毒藥喂給段成放,而是偷偷塞在了那團抹布裏!
霎時間,一股脫力的眩暈感擊中了風流雪。風流雪倒吸一口涼氣,頓時如同抽了骨一般跪在了地上!
窒息,窒息……黏稠厚重的窒息感讓風流雪眼前發黑。她明白,這是由於剛剛的劇烈運動,導致血液流動加速,藥效發揮也加速了。
段鴻跡臉色慘白,嘴唇微微泛青。憔悴的臉色絲毫不影響那股睥睨的姿態,段鴻跡站在風流雪麵前,居高臨下道:“忘記告訴你了,我從來不受人要挾。”
風流雪捂著自己的脖子,一邊憤恨地望著段鴻跡,一邊緩緩將手伸到另一個口袋裏……
啪嗒。
段鴻跡一腳踩住了風流雪的手。
“你想拿解藥?”
段鴻跡咳嗽一聲,嘴角滲出一線血絲,被他不著痕跡地抹去。他彎下腰,從風流雪口袋中翻出了那個裝解藥的小瓶子。
毒藥隻有一顆,解藥卻有一瓶。
段鴻跡隨手將解藥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然後,在風流雪絕望的目光中站起身,對段成放等人道:“走吧。”
段野看了一眼地上的風流雪。他知道,老頭子這是要讓風流雪自生自滅,自己被自己的藥毒死。
段成放手中還拿著槍,段鴻跡看了一眼,低聲道:“一會兒出去……咳咳……出去後丟進海裏。”
“爸。”段成放垂著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們可以現在就解決了她。”
“用不著。”段鴻跡蹣跚地向門外走去,“你以後要做堂堂正正之事,不要沾這些東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