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聲音實在是太耳熟了,幾乎是在它響起的那一瞬間,西奧多的腦海中便回憶起了那些屈辱的記憶!
是付冬樹!
肉體記憶比西奧多的腦子還要快,在西奧多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衝到了大廳!
果然,付冬樹正抱著一個孩子,有說有笑地和段成放一同走進正廳。
一看到對方的臉,刻骨的仇恨和屈辱便湧上心頭。西奧多陰沉沉道:“付冬樹。”
付冬樹一扭頭,看見西奧多,疑惑道:“你是?你認識我?”
段成放:“。。。”
別這樣,真別這樣。
唯有沉默是最高的輕蔑。遺忘也大差不差。付冬樹給西奧多留下了此生難忘的恥辱,害得西奧多有段時間看見大波浪女人就直幹嘔。
結果現在,付冬樹居然說,他已經忘了西奧多這號人了!
天可憐!人腦子要打出狗腦子的!
果然,西奧多英俊的臉霎時間扭曲了:“付冬樹!”
“好吧好吧。”付冬樹將封小寶放到了沙發上,嬉皮笑臉地攤了攤手:“我記得你,你叫東西多還是東西少來著?是個很棒的……”
段成放怕再說下去出人命,生硬地插在付冬樹和西奧多中間,道:“好了好了,先吃午飯。西奧多,你是要在餐廳吃,還是回你房間吃?”
他怕西奧多看著付冬樹,吃飯的時候會吐出來。
西奧多陰惻惻地看了付冬樹一眼,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殺意。
他不是付冬樹的對手。這個男人看著男不男女不女的,似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娘。可西奧多永遠記得對方直接撅了他的胳膊時那種狠辣無情的樣子。
不過,會有別人是付冬樹的對手的。
“我回房間吃。”西奧多冷冷道。隨即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總算打發走了人,段成放鬆了半口氣,轉頭對付冬樹道:“你來家裏,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付冬樹笑眯眯道,“我想借住一陣子。”
段成放:“。”
段成放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你?在段家?”
不是吧,這是真要和西奧多巔峰對決啊!
“你不同意?”付冬樹笑嘻嘻的,“反正你爸肯定同意。”
封小寶就在這時扯了扯付冬樹的衣袖:“我們要在這裏住?”
“是的。”付冬樹摸著封小寶的頭發,“這裏很安全,很寬敞,還有兒童遊戲場。”
那遊戲場是給段野建的,怎麼也算不上“兒童”……算了,段野的智商,和兒童差別不大。
封小寶搖了搖頭:“剛剛那個人,我不喜歡他。”
西奧多的惡意都快溢出了,小孩子敏感,更容易感覺出來。
“沒關係,”付冬樹哄道,“我會跟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他敢對你做什麼,我就打死他。”
段成放看不慣對方對小孩子說這種暴力的話,打斷了付冬樹道:“這事我做不了主,你還是問問父親吧。”
付冬樹點了點頭,掏出手機來按了幾下。
電話接通了,手機另一邊傳來了段鴻跡倦怠而不耐煩的聲音:“你又怎麼了?”
付冬樹不客氣道:“我要在你家住幾天。”
段鴻跡沉默了一下,道:“可以。”
付冬樹又道:“我還帶著個孩子。”
“……”段鴻跡道,“應該不是你的孩子吧?”
“我朋友的。”付冬樹輕快道,“我現在就在你家。”
段鴻跡立刻道:“我這就回去。”
付冬樹“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看向段成放道:“妥了。”
雖然知道付冬樹和段鴻跡的關係,但是段鴻跡對付冬樹如此有求必應,還是出乎段成放的意料。這可是連段野都沒有過的待遇。
段成放心中五味雜陳:“既然父親同意了,那我先在樓下等一下,我上去給你安排房間。”
“離西奧多的房間遠一點。”付冬樹笑道,“我怕他有狂犬病。”
段成放對待客人一向招待周到,連西奧多都沒有挑過他的刺。他挑了個最大的客房,讓傭人們又搬進去了一張小床,安置在大床的旁邊。家具鋪陳能打掃的打掃,能換新的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