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
蔣大刀道：“半個月前 應該還沒有下那場大雪，不是大災過後才會有瘟疫嗎？”
夏捕頭閉了閉眼：“是人為的。那些人讓每個鎮子都交出他們需要的童男童女，交出來的，就相安無事，交不出來的，整個鎮子的人就要跟著遭殃。”
芍藥覺得這簡直不可思議：“你們難道不會彙報上級？”
“怎麼彙報？”
夏捕頭嘲諷道：“這份命令，就是由我們上頭一層一層地下發下來的。”
“什、什麼……”幾人麵麵相覷，都覺得不可思議。
夏捕頭繼續道：“他們所需要的童男童女數量不少，若是其它的大城鎮，這麼多的孩子一起失蹤隻怕會引起恐慌，所以便隻能找我們這些偏遠的小鎮要。”
“我身為捕頭，自然不肯，可我們大人……”
夏捕頭吸了吸鼻子，搖搖頭：“我們大人怕觸怒上級丟了官位，讓我做做樣子就行，不要阻攔那些人，他們想如何就如何，隻要不散播什麼瘟疫就行。”
“再說，我不過是空有一身的拳腳功夫，又如何是那些人的對手？”
“一開始我懇請你們幾位幫忙，的確是想著，你們若是可以揪出凶手繩之以法，大恩大德我姓夏的甘願給你們當牛做馬。”
“可我們大人現在落入了那些人的手裏，我不得不---”
夏捕頭搖搖頭，歎氣。
程瑤明白他的意思，雖然那位知縣大人膽小懦弱，但他畢竟是夏捕頭的上級，於公於私，夏捕頭也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那你昨晚---”
程瑤抿了下唇瓣，問：“昨晚死的那戶人家，你可有動手？”
“天地良心，我當時不過是去他們家裏囑咐了一番，讓他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踏出家門。”
“那這個你又怎麼解釋？”程瑤攤開自己的手心，手心裏是一個小小的黑色的扣子。
“這不是我的！”
夏捕頭拿起那顆小小的扣子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我們捕快穿的捕快服都一樣，每日下了衙，捕快服一脫，都是衙門裏的李婆子拿去一起漿洗了，所以聞起來上頭的味道都一樣。”
程瑤把發現這顆扣子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嚴醇道：“衙門的捕快裏，或許已經混進去了什麼邪魔外道。”
“不可能！”夏捕頭大聲道：“他們都是我過命的兄弟，如果真有人……”
他自己先說不下去了。
那些人的確都是他過命的兄弟，可也都是普通人，如果那些邪魔歪道想要無聲無息地殺死一個捕快再取而代之，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對了，小五呢？”芍藥終於發現小師弟還沒回來：“他不是說去夏捕頭家裏找線索了嗎，怎麼還沒回來？”
夏捕頭：“……”
話音才落，門口被人自外推開，墨羽回來了。
他仍是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麵容俊美得讓人幾乎不敢直視。
“飛陽宗。”墨羽道：“據說是飛陽宗宗主要給皇帝煉製長生不老藥，所以想要一千名童男和一千名童女來作為藥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