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宏業這麼一說。鐵木宏圖的臉色才緩和了一點。他把手一揮,大喊道:“都給我聽好了,城裏每個角落都給我仔細找,還有桌子下麵。帳篷旮旯。馬廄草堆都別放過!”
這麼一喊,所有人都散去了。其中就包括鐵木龍坤和鐵木龍騰倆兄弟。他們兩個其實早就不想呆這兒了,現在正好趁機開溜。
兩人並沒有回旗營,而是去了皇宮附近的一頂大帳。那是皇室專用地帳篷,兄弟倆打算今晚通宵暢飲,發泄一下胸中的悶氣。
剛進帳篷,弟弟鐵木龍騰就抽了抽鼻子,嘟囔道:“二哥,你藏了女人在裏邊了?”
鐵木龍坤一愣:“沒啊,這個地方我怎麼可能把女人帶來呢,父汗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著話,他也抽了抽鼻子,表情忽然變得奇怪起來。
“好象是有股女人味兒,而且還……”鐵木龍坤看了鐵木龍騰一眼,兩人的目光裏同時迸出一絲亢奮。
“找找!”兄弟二人幾乎同時說了一句,然後分頭在帳篷尋找起來。
當鐵木龍坤找進後帳時,就聽他驚呼了一聲:“啊……”鐵木龍騰聞聲跑了過去,探頭朝裏一望,立時渾身僵硬,呆若木雞……
昏黃的燭光下,後帳內地羊皮臥榻上正半臥著一個白衣女子。瀑布一般披散下來的青絲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龐,雖然隻是半張臉,但已是兄弟二人此生第一次看見過的絕色!明眸皓齒,檀口瓊鼻,膚如凝脂……此時此刻所有的形容詞在她麵前都黯然失色。兄弟二人隻覺得滿眼都是光芒,亮得幾乎睜不開眼。而鼻息之中則滿是馥鬱芬芳。這氣息濃而不腴,奇而不妖。一入鼻息便入萬條小蛇絲絲鑽骨入髓,這渾身的血液立刻便沸騰了起來……
鐵木龍坤用力吞了口唾沫,抬腳剛要向裏走,被鐵木龍騰一把拽住。兩人同時扭頭,相互一瞪眼,目光已變得暴躁不安。
“你想幹嘛?”鐵木龍坤怒道。
“你想幹嘛?”鐵木龍騰反問。
“你管我想幹嘛!”鐵木龍坤伸手一推,把個頭略比他矮的鐵木龍騰推了個趔趄。轉身想往裏走,鐵木龍騰忽地轉過身來,順手已將腰中地佩刀拔了出來。
聽見刀響,鐵木龍坤猛地轉身,一手握住鐵木龍騰持刀的手腕,一手也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兄弟二人眨眼之間打作了一團……
這個時候。帳篷外頭比裏邊還要亂。
鐵木龍瑛終於知道了駙馬失蹤的消息,於是跑出洞房大聲哭了起來。這一下等於是火上澆油,原本就快按捺不住的鐵木宏圖立刻就發作了,指著鐵木宏業大吼道:“快去把你女兒找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帶走了那塔爾!”
鐵木宏業一看這情形。知道爭辯也沒用了,轉身正要走,卻聽鐵木宏圖氣急敗壞地喊:“來啊!把鐵木宏業給我抓起來!其他人帶兵給我去抓鐵木珍嵐,抓住了就地正法----!”
這一聲喊當真是驚天霹靂,不但把鐵木宏業當場震傻,也把其他人都震呆了。
“鐵木宏圖,你個混賬東西!”鐵木宏業怒吼一聲。轉身撲了上去。鐵木宏圖為了自己的女兒可以不惜一切,他當然也是。其實兩人都有點喝多了,若換作平時,再大的意外也不可能當眾翻臉。
鐵木宏圖剛才那嗓子喊了之後,腦袋就有些清醒了,正後悔間,自己的弟弟就撲了過來,猝不及防下被撲了一個大跟頭,兩人抱在一起,在席間翻來滾去。瞬間打作了一團。
這一下可把在場地人給嚇壞了。這好好地一個喜宴怎麼會鬧成這樣了呢?那塔爾也是,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要進洞房了他失蹤了。這要是再不出現的話,今天這個爛攤子就沒法收場了……
關鍵時刻還是闊侖台能拿主意。他衝著衛兵們大喝一聲道:“都愣著幹嘛?還不快把鐵木宏業給抓起來!”
衛兵們如夢方醒。呼啦一下一擁而上,想把鐵木宏業給拉開。卻沒想到根本拉不動,這鐵木宏業身上的勁兒大如水牛,輕輕一振胳膊就掀翻了好幾人,而這時候被壓在在下麵的鐵木宏圖可就慘了,臉上已經被打開了好幾道口子,稀裏嘩啦地全是血……
“快拉開,再不拉開大汗就沒命了!”闊侖台急得大喊。
衛兵們再次撲上,這次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按住了鐵木宏業,但剛把他從鐵木宏圖身上拽下來,就聽他一聲怒吼,聲音響若春雷,雙膀同時一揚,把死死按住他地幾十名衛兵統統震開,再次撲向鐵木宏圖。
“咻----!”
一聲弓響,一支長劍直奔鐵木宏業背心而去,放箭地正是救主心切地闊侖台。但是箭剛剛射出,斜刺裏一麵盾牌飛來,正好擋在鐵木宏業背後,這一箭就射在了盾牌上。扔出盾牌的居然是衛兵統領哈布爾。打從鐵木宏業一膀子震開他的手下之後,他就站在原地沒動過,這時候突然出手卻是救了鐵木宏業一命,著實令人驚訝。
“哈,哈布爾……你這是幹嘛?難道……你想反了不成?”闊侖台顫聲喊道。
哈布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右手輕輕一揮,手下的士兵統統退了回去。這時候,鐵木宏業已經再次把鐵木宏圖按在了身下,打紅眼地鐵木宏業絲毫沒注意到身邊發生了什麼變化,他一手掐住鐵木宏圖的脖子,一手握拳高高舉在空中,口中大聲說道:“鐵木宏圖!這麼多年我一直讓你,忍你,順你,你卻苦苦相逼,不依不饒!你要辱我,謗我,殺我都隨你便!但你今天要殺我女兒,我就不能再讓你,忍你,順你!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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