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簡一下子癱軟在地……
此時此刻,天牢內有一女子用用身上撕下的布條結成繩套懸梁而死,她,正是納蘭……
皇城的另一角,朱慈坐在房內,也是滿臉的緊張之色。
忽然門簾一挑。嚴先生疾步走了進來。朱慈立馬站起身來,握住嚴先生的手道:“嚴公,事情如何了?”
嚴先生的嘴唇微微哆嗦著,長吸了一口氣才道:“太子被打入天牢了,那個契丹女子也已死了……”
朱慈一下癱坐在椅子上,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的瞪著嚴先生,喃喃道:“成功了……這麼容易就成功了……”
“王爺,現在就差最後一步了!”嚴先生聲音低沉地說道。
“對!最後一步……”朱慈站了起來。來回踱了一會兒,回頭道:“你說,如果父皇召見我,我該如何應答?”
“該怎麼答就怎麼答。1---6---k”
“不貪,不想,不問。”朱慈喃喃自語。
嚴先生點點頭:“對!還要不喜,不憂。不懼”朱慈臉上露出了微笑,“有你嚴先生在,我朱慈何懼之有?”
“王爺,您可別忘了還有一位更重要的人哦。”
“哦!對對!還有靜平……”朱慈長歎一聲:“這次若沒有他……唉,上天真是太善待我朱慈。把你和靜平一起給了我。有了你們二位,我朱慈何愁大事不成!”
此時此刻,胡靜平也正比誰都緊張地等候著皇城裏確切地消息傳來。
忽然,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唐豐滿頭大汗地撞了進來。
“胡,胡副幫主……好消息,好消息啊……”
胡靜平一把扶住他。拉到椅子旁道:“坐下慢慢說,先喝口水。”
唐豐接過茶碗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興奮地道:“皇宮裏有消息出來了,太子已經被打入天牢了!”
胡靜平渾身一震,“真地?”
“千真萬確!肯定不會錯!估計到了明天,全京城地老百姓也都該知道了,這可是咱們日月國有史以來絕無僅有的大事兒啊,不知道會掀起什麼大浪來呢。”
“不會掀起大浪地!”胡靜平微笑搖頭:“皇上英明神武,他決定的事情,別人翻不了!”
“那接下去就該平陽王當太子了?”
“這也不好說……”胡靜平沉聲道:“俗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平陽王能不能當上太子,還要看天意。不過咱們這裏得把事情做圓滿了才行。納蘭的家人應該送出日月國了吧?”
“按日程算應該已經出日月國了。您放心吧,有丐幫那些長老在,即便是碰上什麼事情的也能輕鬆對付過去。”
胡靜平點點頭。這次送納蘭一家回契丹國正趕上馬有腳集合好眾長老去找周林。所以搭了個順風車。有這些武功高強地丐幫長老護衛著。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胡副幫主,還有個消息……納蘭已經自盡了……”唐豐語調低沉地說道。
“明天。去廟裏給納蘭上柱香。”胡靜平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明白!”
“我和你一起去。”
唐豐一愣,打量著胡靜平臉上的表情,又點了點頭:“明白!”
果然,第二天全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太子入獄的事情了,一時間街頭巷尾到處都是議論此事的人群。而皇宮裏還沒有公告發布,一切的消息都是通過各種渠道流傳出來地,所以版本也是眾多,說成什麼樣的都有。
城裏最大的寺廟天元寺內的香客似乎也比往日少了許多,看來時局對人心的影響地確不小。胡靜平在唐豐的引領下走進寺門,抬頭看那大雄寶殿,當真是巍峨聳立,氣象萬千。
因為已經派人事先打點過,是以二人方進門,便有接引的小沙彌在前帶路,住持法師也已等候多時,道場也已經準備好了。為了掩人耳目,這個道場的規模很小,也沒寫被祭奠人的名字,按胡靜平的話說就是給一位未知名的恩公做法事。
一切進行完畢,已是晌午。用過齋飯,胡靜平無心逗留。告別住持準備離寺,才走幾步,迎麵看見一妙齡女子正從大雄寶殿內上香出來,居然是有過一麵之緣地張苕雪。
張苕雪也看見了胡靜平,有心低頭避過裝作不認識,但胡靜平已經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張小姐,好久不見啊!”
“啊。原來是胡大少爺……”張苕雪表情有些慌亂,紅著臉應了。
“張小姐,您這是給誰上香呢?”
“給一位朋友,給他……祈福……”張苕雪雙眉微蹙,臉上泛起一絲愁容。
“哦,我還當您金體欠安,給自己祈福呢。”胡靜平微笑道。
張苕雪又從胡靜平的眼神中看到了那曾經令她著惱卻又極為著迷的戲謔表情。不禁輕輕一跺腳:“是啊,你上次開的方子一點效用都沒呢,我還正想著哪天去找你退錢呢!”
“是麼?那看來胡某人地醫術還是不精啊,真是慚愧!那不如現在就賠您藥錢吧。”胡靜平說是這麼說,卻是根本沒掏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