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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豐走不多時,就聽院外有人高聲喚道:“靜平!是不是靜平回來了?”
胡靜平正在房裏換衣,一聽這聲音不免嚇了一跳。“不是說要傍晚才會來麼,怎麼大晌午的就跑來了?”
連忙換好衣裳,三步並作兩步走出房門,卻見迎麵跑來一個紅衣高冠之人,正是當紅炸子雞房子玉。
“哎呀!狀元公!靜平這廂有禮了!”
“誒!你別跟我來這一套,快說!為何到現在才回來?把我給急得,就怕你在路上會出什麼意外!”
兩人雙手相握,一時間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而房子玉的眼圈居然微微有些發紅,看來他真是想見胡靜平都快想瘋了。
兩人在花廳裏落座,胡靜平上下打量房子玉,微笑點頭:“不錯!很不錯!”
“不錯什麼?我房子玉能有今天,還不是拜你所賜!”
胡靜平連忙搖手道:“不可這麼說!這都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我哪敢沾功呢!”
房子玉正色道:“我說的是實在話。若不是當日你教我了那套治國方略,殿試之時我又豈能對答如流?靜平!這回若沒有你,我房子玉當不成這個狀元郎啊!”
“皇上真考你那個對策了?”胡靜平驚訝道。
“是!還加考了另外幾個對策,但都沒有跑出你說的範圍,簡直就是全中!”
“真是太好了,看來你的運氣比我預想的要好太多了!”胡靜平擊掌感歎。
“所以說這全都是你的功勞,這場殿試若是你去了,一甲頭名那就是你的,我隻不過是冒領了你的功勞而已!”
“不不!”胡靜平連連搖手:“這話你可千萬不能再說了!當日我隻是信口開河,並未想過皇上就會如此出題。這是你的運氣,也是你的命!你明白麼?無論我怎麼料事如神,我都不可能去參加殿試。我的命就是當一個商人。而你,天生就是該當大官地!”
房子玉微笑點頭:“但不管怎麼說,沒有你就沒有我房子玉的今天。靜平,今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胡靜平哈哈一笑:“好好!那我就等著,哪天我胡靜平若是走投無路了,你便拉我一把吧!”
話說到此,再說便是矯情了。胡靜平話鋒一轉道:“皇上點你做什麼官了?”
房子玉搖搖頭:“暫時還沒有。不過聽宮裏的太監們在傳,皇上似乎有意讓我在他身邊當隨講侍讀……”
“噢!”胡靜平點點頭。“那你是如何想的?”
“我當然是想外放出去做官!雖然不可能一下子做到我爹那般的成就,但管上一州一縣,好好治理一番,也不枉我平生所學!”
胡靜平笑了起來:“看來你也是個野性子,不過地方官是比京官來的自由些,但既然宮裏的太監們有這樣地傳聞,想必皇上是不會把你外放的!”
“你認為那話可信?”
“我也隻是揣測而已。不過……”胡靜平看了房子玉一眼,忽然壓低了聲音道:“我認為你還是留在宮中的好……”
房子玉不免有些緊張起來,因為他明白胡靜平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說這麼一句話出來。“靜平,你這話中有何玄機嗎?”
胡靜平神秘地一笑:“是有玄機,但現在不可告訴你。你隻管小心在宮裏呆著。日後定有你封疆拜相的機會!”
房子玉肅然起立,兩手一抱拳:“我房子玉能有今天都是你給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胡靜平慌忙站起,連連擺手道:“我的狀元公啊,你就快別折殺我了!你現在是朝廷命官,我這個平頭百姓當不起你一拜的!”
“不!我房子玉豈是忘恩負義之人!不管何時何地,我都當你是我地恩人。我的兄弟!”
胡靜平真的有點被感動了。一路看首發
房子玉的稟性真是太單純了,卻不知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純真還能保留下來多少。有心想提醒他一下在宮中辦事別太書生意氣,轉念又一想,他自小受父親地熏陶,這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鑒毛辨色的本領應該還是有的。自己現在倒也不適宜過多教誨他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身份不一樣了。而且房子玉真要想有番作為的話,真正要依靠的還是他自己。不然的話,也隻是糊不上牆的爛泥,別人再怎麼使勁也是無用。
當晚,胡靜平與房子玉痛飲至半夜方散
房子玉因為第二天要早朝。是以一定得回狀元府。胡靜平便讓阿飛一路護送他回去了,自己回到屋內往床上一躺。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回想這大半年來走過地路,雖然不免坎坷,卻也是驚人的順暢。如今房子玉高中狀元,自己在朝中又多了一個得力幫手,真是事事順遂,左右逢源。但越是如此,胡靜平的心中越是有種莫名的恐慌。正如他一直認為的,危機背後是生機,而生機背後往往就隱藏著危機。
會有什麼危機在等著自己呢?胡靜平苦苦冥想,卻感覺處處都有危險,人人都需提防……真是累啊……
“我是不是走得太遠了?”這個念頭升起的一刹那,胡靜平不禁啞然失笑。走到今天都是自己的野心使然,卻忽然患得患失,可見自己還是少了一份英雄氣概。
而那種死不回頭的英雄氣概似乎周林更具備些,隻不過他又比自己少了一份野心,即使天下放在麵前唾手可得,他也懶得去動一動。唉!看來我和周林的確是二位一體啊,少了誰都象是缺了點什麼。
“周林這家夥現在在幹什麼呢?”
周林在幹活,體力活。
雖是夏天,但草原上的夜晚還是很涼快地,晚上睡覺不蓋一條毯子那是會凍出病來的。但周林現在不但全身**,而且汗流浹背。
他身下的鐵木珍嵐也是同樣光景,兩人都在劇烈地運動著。因為帳篷比較小的緣故。時不時地會碰到一點,於是站在外邊看,這頂帳篷一直在不停地搖晃。
沉沉夜色中,一匹快馬自遠處飛馳而來。聽到馬蹄聲,附近一頂帳篷裏鑽出一人,正是多魯巴。他迎著那騎快馬走過去,走沒幾步,回頭望了一眼周林地帳篷。嘴角微微一翹笑了起來。
“戰書送到了?”
“送到了!”馬上那人縱身而下,擦著臉上地汗回道:“這是他們的回信,約咱們在黑風峽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