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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魯巴用自己的十幾個手下換下了鐵木珍嵐的手下。對於胡靜平他們趕著一千匹戰馬繼續往南走,鐵木珍嵐很疑惑。
“那塔爾,他們這是要去哪裏?”她問周林。
“去一個要去的地方。”周林伸手一摟鐵木珍嵐的肩膀,“這件事過段日子我會向你解釋的,咱們現在最要緊的是搭一頂帳篷出來,晚上還要洞房呢。”
鐵木珍嵐紅著臉點點頭,招呼她的手下們搭帳篷去了。
周林走到胡靜平身邊說道:“回去見到馬有腳,跟他說一下我暫時不回丐幫了。幫內事務都由他處理吧,萬一有拿不準主意的地方你做決定也一樣。”
胡靜平點點頭,“你自己保重!我會盡快回來的!”
“你也保重!”
此時已近傍晚,朋友們相互揮別,互道珍重。夕陽血紅的餘暉披在每個人的身上,氣氛顯得肅殺而沉重。
隨著一千匹戰馬跑動起來,嘶聲陣陣,黃沙飛揚,胡靜平等人絕塵而去。周林默默地注視著他們的背影,直到夜色完全覆蓋了大地,才緩緩轉身。
鐵木珍嵐他們已經搭建好了幾頂帳篷,一大堆篝火點了起來,空氣裏彌漫起烤肉的香氣。
“這裏是我的家了,我真正的家……”周林收拾起心情,滿臉微笑地向鐵木珍嵐走去……
卻說胡靜平等人趕著一千匹戰馬走了將近六天的路程才到了距離北門關不遠的地方,這時候多魯巴的手下們都不敢再往前走了。胡靜平便讓羅世乾給了他們一人幾百兩銀子,打發他們先回了。
隨後,胡靜平他們並沒有直接進關,而是將馬趕進了附近的一座小樹林裏,然後原地宿營。
按照事先的計劃,如果買馬成功,胡靜平既不會從北門關進關,也不會將戰馬交給北大營。這一是因為邊關上契丹探子眾多怕走漏風聲,二是朱慈對這批戰馬的用途早有安排。所以胡靜平現在在等一個人。一個朱慈安排好前來接應他的人。
轉眼天色已黑,因怕暴露目標,他們沒有生火。既然沒火,也就不能煮東西吃。四個人在又饑又冷中捱到了後半夜,正昏昏欲睡時,忽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地傳來。
司徒姐妹早已起身將外麵的情況望得一清二楚,轉身對胡靜平說道:“來了一百多人,都騎著馬。但看裝束並不是官兵。”
胡靜平點點頭,不是官兵就對了。
稍頃,那一百多人已到了林子外邊,為首一人輕聲喚道:“胡大少爺是否在此?請出來說話!”
胡靜平咳嗽了一聲,應道:“我在!”
“太好了!您終於回來了!”那人翻身下馬,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樹林。月光朗朗,映著此人地臉。但見他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矮小粗壯,一身勁裝腰懸虎頭大砍刀。這人雖矮,但看起來相當精悍幹練,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綠林草莽的氣息。
“在下馬天虎,見過胡大少爺!”胖子抱拳行禮。
胡靜平拱手還禮。眼角瞟了一下身旁的羅世乾,卻見他一臉的驚恐模樣。
“胡大少爺,您看這個。”馬天虎雙手遞來一塊碧綠的翡翠。胡靜平接在手上仔細一打量,果然是朱慈專門為心腹們打造的翡翠令牌。
“這是我的。”胡靜平取出自己地令牌要遞過去,馬天虎連連搖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一看見這麼多契丹戰馬就知道是您了,嗬嗬!”
“那好。。。咱們現在就走吧!”胡靜平將翡翠令牌遞還給馬天虎。
“走!”馬天虎回身一揮手,那一百多個手下立刻奔了過來,先趕著馬去了。
路上趁人不注意,胡靜平悄聲問羅世乾道:“你認得他?”
“是啊,他以前是當地有名的匪首。手下最多時曾嘯聚數千馬匪,縱橫來去囂張一時。後來被官府招安,封了個地方巡路使,專管那些不走北門關的商隊和路人。名義上是盤查契丹奸細,實則敲詐錢財,與當土匪時無異。
“這裏往內地走。不就隻有北門關一條道嗎?”胡靜平有些不解地問。
“那是大路。其實附近小路無數,契丹人好幾次打進來都沒有去硬攻北門關,而是繞道走了小路。很多商隊為了省了一筆過關費,也選擇走小路。盡管會遇上馬天虎這樣攔路敲詐的。但總的來說還是要比走北門關劃算。因為北門關那邊除了要交過關費,還得另交好處費。”
“噢。原來如此。”胡靜平明白了。這麼說來這個馬天虎一定是和地方上的官府勾搭好的,敲來地錢財各自有份。隻是他一個做土匪出身的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成為朱慈的幕府之賓呀,但那塊翡翠令牌卻又是貨真價實,這裏邊的玄機到底在哪裏呢?
臨近天亮時,他們到了一條幽靜的山穀裏,拐了一個彎,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地山洞。
“到了!白天咱們就在這裏歇腳吧,晚上再繼續走!”馬天虎說著打了一聲呼哨,那山洞裏呼啦啦又跑出一百多人,和先前的那些人一起將馬趕了進去。
這個地方曾經是馬天虎當土匪時的一個落腳處。天然的大山洞曲折幽深,最裏邊足有十幾畝地大小。藏個幾千人綽綽有餘。而且地形非常隱蔽,不是識得山路之人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即便被人發現,也是易守難攻,沒個萬把人根本打不下來。
進了洞內,隻見五步一崗,百步一哨,井然有序完全就象是正規的軍隊。洞的最深處被一分為二分別搭建了兩個不同的所在。一處是一個巨大地馬廄,一處則是一排高腳木樓。
那一千匹戰馬關進馬廄裏一點不覺擁擠,看來當初設計的時候是衝著幾千甚至上萬匹馬去的。